「求求你,不要拿走我的子宮…」
容西如同絕境之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握着韓承林的手臂,「韓承林,我求你了,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哀求到最後,容西被韓承林渾身透露出的瘮人寒氣入侵得內心都慢慢冰涼,激動的話語也漸漸失去了聲調,只能還淒淒掙扎抵抗着低聲嗚咽,「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殘忍的剝奪我成為母親的權利…」
子宮對於女人來說,不僅僅是身體器官的一部分,更是象徵着母親的偉大和愛。而現在韓承林生生要將她推向手術台上,不僅要蠻橫的拿走,還要移植給她的閨蜜身體裡去!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強取豪奪!
可面對韓承林,容西又有什麼辦法…她從來就對他無可奈何…
眼下容西面色蒼白,淚流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讓本就出眾的樣貌更添幾分別樣的美麗,引得周遭的醫生護士都不由得動幾分憐惜之心。
而唯有韓承林眉眼之中滿滿都是厭惡嫌棄的表情,甚至在容西拉着自己的時候決絕的掙脫開來,絲毫不為所動,手中拿筆簽字的動作也只是被剛才那一拉停頓了片刻罷了。
無論容西還在如何負隅頑抗,都抵不過男人的決然。那隻簽字筆宛如一把利刃般,落筆即落刀,扎在容西的心口之上,一陣一陣的抽痛不已。
簽字確認,手術之事已成定局。
容西捂着心口,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至極的男人,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就再待在這裡!
費力穩了穩自己,容西環看四周。腿腳還沒來得及邁開,就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拉扯着衣領扔到了手術台上。
動作太快也太用勁,疼痛感和眩暈感都直擊大腦,稍微回過神就看見韓承林抵着她咬牙切齒道,「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對容家做些什麼。」
這是他對自己今天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惡狠狠的威脅。
「憑什麼?為什麼…」容西被壓在台上,淚止不住的流,哭得不能自己。
韓承林一點點掰開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無情冷漠得像魔鬼一樣,一字一句的吐出懲治她的宣判詞,「當初你打算撞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這只是把欠她的和欠我的一起還回來而已!」
容西疲憊且絕望了,不知是多少次再解釋道「當初撞人的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誰知這話卻讓韓承林怒火大漲,一把推開容西,「到現在你還狡辯,真是噁心!」
隨即再也不想和容西說半句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沒有半點留戀。
人的心也許就是真的會冷卻吧,如同韓承林對她,也像現在的自己對韓承林。
心死了,其他還拿來有何用?
任由護士脫掉褲子,下 身赤 裸出來,明晃晃的銀針舉起放下,容西都毫無反應…
絕望的處境之下,容西的眼神空洞而無光,似乎世間上沒有任何值得留戀了…
「唉…這女的也是太作賤自己了,不知道可憐她還是說她活該。」
「別聊了,再打一針麻藥,她好像還沒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