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然就那樣尷尬地站在台上,海風吹來,洛安然的步伐微微晃動,仿佛與這個世界割裂開來,像是一棵隨風飄搖的海草。

她安安靜靜地聽着這個世界對她的指責,木然地接受了一切的風言風語和冷嘲熱諷。地上她剛剛走過的紅毯宛如沁了血一般刺眼,灼灼地開滿了通往地獄的曼珠沙華,綻放着、妖冶着,與這聖潔的婚姻聖殿形成強烈的對比,而地獄的那頭,是沈碧溪笑得越發猖狂的臉。

為什麼?為什麼過去了那麼久,她還是無法洗刷掉人們對她的印象?他們只記得,沈碧溪是被她逼死的,卻從來不肯記得她的好,原來她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洛安然不敢看向霍連沉的眼睛,即使她知道他會無條件地相信她、維護她,可是事已至此,若是說她清白,她自己都不肯相信了。

可是洛安然又做錯了什麼?她不過是給沈碧溪遞了一杯酒,酒裡面有什麼,她不知道;沈碧溪喝了酒之後會發生什麼,她也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