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車!我沒有答應你要結婚!」時笙解開安全帶,手已經把在車門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要是不停車,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笙笙,你可別拿自己開玩笑。」冉子麒的聲音驟然發緊,岑冷中透着一絲警告的意味。
時笙敢這麼說,冉子麒卻不敢賭,他不得不減慢車速,生怕時笙有絲毫閃失。
「我到底是不是開玩笑,你試試就知道了。」
下一秒,他聽到車門欲開的聲音。
冉子麒氣極,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漠的聲音,「笙笙,你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伯父嗎?」
時笙開車門的手驀然頓住,難以置信的瞳孔寫滿受傷,「你說什麼?我爸他……是你帶走的?」
「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跟伯父也多年未見,一起見個面喝喝茶不是很正常嗎?」冉子麒唇角勾起一抹戲謔,將一份東西放在她腿上,「系好安全帶,別讓伯父擔心你。」
時笙有些絕望的聽他的話,她拿起袋子,裡面裝的是他們家的戶口本和她的身份證。
她大驚,「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拿到的?」
最後的希望也被冉子麒掐滅了。
「當然是伯父給我的。」
「你胡說,我爸明明支持我跟韓尚結婚,怎麼會把東西交給你?」
「韓家能為你做到的事,我冉子麒也能,甚至更多,伯父為什麼不同意?」他接着說,「跟我在一起之後,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讓別人娶你?」
「笙笙,這輩子能娶你的人只有我,別的男人你想都別想!」
時笙深深的覺得這個男人從一出現就精心算好了每一步,一切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她從婚禮上被他帶走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
「冉子麒,當年是我執意要解除婚約,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
當初她一定要毀婚約,這件事讓冉子麒遭受了不小的非議,就算過去這麼多年,重提舊事也足夠讓他噁心一回。
「當然介意,介意當年為什麼一走了之,而不是直接跟你結婚。」冉子麒握緊方向盤,目光拉的深長。
「好,你想要的就是跟我結婚是嗎?」時笙的嘴角漸微苦澀,「沒有感情的婚姻你也要嗎?一個心裡沒有你的妻子你也要嗎?」
「要。」
「好,我給你!」她說,「從今天起,咱們就相互折磨!」
「好,不死不休。」
冉子麒唇邊帶笑,心中滋味苦澀得發脹。
時笙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神色死灰一片。
只是希望冉子麒能說到做到,幫時家挺過這一劫。
十幾分鐘後,冉子麒駕駛的銀灰色邁巴赫穩穩的停在民政局門口,他側目,「到了。」
時笙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下車揚長而去。
冉子麒笑容苦澀的跟在她身後。
這場婚姻里,抱有期待的從來都只有他。
兩人是局長親自接待,局長不認識時笙,對冉子麒卻如雷貫耳,不敢怠慢,直接請到最前面。
「冉少爺,您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馬上找人給您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