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裡的話,合同上也沒說什麼時候交啊。」陳澤路擺了擺手。

「咳咳,當初的談判錄音我留着,陳總,你可是答應了在一年內交清單子的貨。」夏青魚一笑,剛剛喝下的酒讓她的臉頰帶了點紅潤,此刻更是嫵媚,「您可不能仗着跟洛華豫沾親帶故,就這麼無賴。」

陳澤路哪裡知道夏青魚還有這一手,面色當即一變,說不出話來。

而夏青魚緩緩站起,將手裡的合同複印件拍在桌子上,可陳澤路笑容漸漸放大。

「你笑什……」

夏青魚剛想質問,頭卻毫無預兆地暈了一下,身子從胃開始有一種被點燃的感覺。陣陣異樣讓夏青魚的身體漸漸癱軟,她的臉蛋通紅,努力看向陳澤路。

「你下藥!」

意識失去之前,這是夏青魚說的最後三個字。

看着監控攝像頭的洛華豫立刻站起,他本意是借着自己的舅舅拖住夏青魚,自己看看夏青魚談判的本事,然後派人去公司盤查,但舅舅在做什麼?!

洛華豫匆匆從一旁的包廂出來,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

門內,陳澤路正半摟着夏青魚,被洛華豫進門的動靜下了一大跳,笑容凝固在臉上,「華豫,你,你怎麼來了?」

「舅舅,你做得過分了。」洛華豫上前幾步,從陳澤路懷裡摟過夏青魚,陳澤路並沒有阻攔。

陳澤路自知自己確實做得「過分」,原本要聽陳玉瑩的話,偷偷破了夏青魚的身子,然後誣賴給市井小民,讓夏青魚遭洛華豫嫌棄,可沒想到洛華豫本人就在這附近。

計劃敗露,他也不過多停留,拍拍手走人了。至於洛華豫抱着中了春 藥的夏青魚能幹什麼,這可不歸他管。

陳玉瑩給他的錢他拿到了,之後的事兒,跟他無關!

洛華豫手裡是一具熱得發燙的身體,夏青魚眼神迷離,深陷藥物的作用中,此刻身邊有着一股讓她安心的氣息,便努力向過攀去。

洛華豫自然是閃躲,可夏青魚拼了力氣想要鑽進他的懷裡,洛華豫一個不留神,便被熾熱的氣息席捲,被女子抱得緊緊的。

似乎這樣還不滿意,夏青魚突然一把摟住洛華豫的脖頸,猛地向下一拉,自己的唇湊了上去,於是唇瓣接觸到一片溫熱。不懂吻技的夏青魚只在啃咬,洛華豫心頭柔軟突然被什麼觸動,也沒有推開夏青魚,只是摁着她的後腦,加深了這一吻。

一吻綿長,直到夏青魚胸腔快空了時,洛華豫才放開她,她一張小臉兒上通紅通紅的,表情迷離,嘴裡模糊不清地喃喃着,「要……熱死了……」

洛華豫喉頭一澀,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唇邊還有夏青魚留下的印記。他知道夏青魚中了什麼藥,自然也知道這藥需要什麼功效才能解決。

夏青魚

一把攬住他的腰肢,扭着小腦袋便往他的小腹擠去,洛華豫眉頭一皺,一把拉開了這個躁動不安的小東西。

「難受—難受死了……」夏青魚自然熱得要死,整個人如浴火一般,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拉離了她印象中的安心地,便愈發無理取鬧起來。

她扭着,湊向洛華豫。

洛華豫終於是深吸一口氣,他一把抱起夏青魚,上了酒店三樓的私人房間,將夏青魚扔在了床上。

看着後者鮮紅欲滴的面龐,心中那團柔軟被觸動得不像樣子。

「夏青魚,這是你自己選的。」洛華豫的聲音帶上了情慾,被黑夜修飾,更是顯得誘惑磁性。

一語落下,衣衫盡褪,洛華豫壓在夏青魚身上,在後者被藥物催動的迫不及待下,生澀地幫她「解藥」。

一夜紅浪,自然無話。

第二天清晨,夏青魚幽幽轉醒之時,頭痛欲裂,下 身也陣陣酸痛,身上的痕跡提醒着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猛地從陌生的床上坐起,下意識扭頭,可不是心裡所想的陳澤路的臉,而是一張熟悉的俊臉。

洛華豫。

夏青魚心頭泛起各樣情緒,昨天晚上陳澤路下藥是洛華豫指使嗎?洛華豫到底對她是怎麼樣的心態!

她偷偷下了床,不打算驚動洛華豫,穿好了衣服之後提着高跟鞋出了門,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床上,洛華豫緩緩睜開眸子,一向冰冷的眸中涌動着莫名的光彩,可閃爍幾下,最終被一層冰冷的薄霧掩蓋。

夏青魚穿好鞋子,雖是一門之隔,卻像是萬丈深淵。

仰着頭,生怕眼眶裡有什麼東西滑落,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