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切心碎半數拜蘇傾慕和陳玉瑩所賜,她更發過誓一定要討回自己應有的。
所以洛華豫,對不起了!
洛家,蘇傾慕正半坐在會客廳,她旁邊是陳玉瑩,後者臉色不是很好看。
「傾慕,你這件事情做的太急了!夏青魚有很多把柄可以對付你,你看你,這次又被夏青魚壓了一頭。」陳玉瑩皺眉,不斷轉着手裡的東西,急躁道,「夏青魚這個賤骨頭,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蘇傾慕心裡越來越不舒服,她從顧子翰搭上線之後,就越來越覺得陳玉瑩沒有對她盡心盡力。現在陳玉瑩對她的斥責難道不就是這表現嗎?
可她雖不舒服,但不能和陳玉瑩撕破臉皮,和往常一樣猙獰着臉,罵道,「我哪能想到夏青魚有這法子!真是太險惡了!」
夏青魚,搶了她的位置,陳玉瑩,一直拖着她,不給她好臉色,兩個都是她討厭的人!
可顧子翰說,現在她唯有先跟陳玉瑩合作,才能謀求洛夫人的位置,她才不得不認了下來。反正陳玉瑩從小看着自己長大,自己在她面前偽裝得很自然!
「我去給洛華豫施壓,讓他漸漸厭惡夏青魚,你這段時間老實點,不要再亂整什麼幺蛾子了!」陳玉瑩說完,便起身上了樓,吩咐下人給她熬湯,休息去了。
蘇傾慕目光恨恨地在原地。
讓她坐以待斃,不可能!她要親手把夏青魚推向萬丈深淵!
當媒體再度找上蘇傾慕的時候,她假哭紅了一雙眼,整個人顯得極其憔悴,在諸多媒體朋友面前,顯得十分可憐。
「各位怎麼能聽信夏青魚的一面之詞呢,夏青魚從小在洛家長大,手段心機了得,洛哥哥從未和她領過結婚證,她不過是拿了個假的騙人罷了!」
媒體們面面相覷,兩邊都各執一詞,讓他們不知道該信誰好。
「各位,我和洛哥哥的訂婚宴直播上,洛哥哥不也是滿臉甜蜜嗎?」蘇傾慕故意說着。
媒體皺着眉頭,但拿過了蘇傾慕錢的他們哪裡會不幫着蘇傾慕?於是各自點頭,打算回公司之後好好寫寫夏青魚的不好地方,幫自己的「金主」扳回一城。
夜幕降臨,夏青魚一個人去了酒吧,她很久沒有去過了。
在以前,或許難過的時候會去上一場,一醉方休,可現在,她心都碎成了這個模樣,卻不想醉了。
或許是長大了,不想逃避現實了吧。
夏青魚點了一杯酒,在昏暗的吧檯坐下,看着舞池中熱舞的男男女女,喧笑在耳,有人哭,有人笑,她卻只覺得吵鬧。
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
她一轉頭,突然撇到了酒吧角落一個熟悉的身影,笑着走了過去。
「青魚,你怎麼也在?」顧子翰的笑容永遠和煦,像陽光一般明亮。
「我記得第一次遇到你,就是在酒吧。」夏青魚笑了笑,想起了七八年前的事情,「我當時來酒吧談生意,不熟,差點被人坑害,是你挺身而出,救下了我。」
「這麼一想,確實很久了。」
顧子翰也露出追憶的神情,笑容漸漸帶上了幾分真意,他還記得當時夏青魚手足無措的模樣,像一隻白兔般可愛。可生活哪裡會放過這麼幹淨的人?夏青魚被一下下雕琢得稜角分明,是被洛華豫傷的。
「為我們的友情,乾杯。」夏青魚和顧子翰乾杯,又要了一打烈酒,被往事刺激,她也有些傷懷。
一杯接一杯,夏青魚在談判桌上練就的千杯不醉卻也漸漸倒了,她眼神有些迷離,看向顧子翰,卻看到了某個更熟悉的人,「洛華豫……你這個混蛋……啊…」
顧子翰笑容一滯,低頭不知思索了什麼,轉頭又笑。他撫上夏青魚的面頰,「你醉了。」
「我沒醉!我還記得…當初是你、是你說要我學會千杯不醉的…所以…我怎麼會醉…」夏青魚笑得又像一隻白兔了。
顧子翰搖了搖頭,在夏青魚心裡,永遠都只有洛華豫,哪怕她恨他恨到了底,可還是只有他一人。
夏青魚心胸真狹隘啊,不肯給他留一席之地。
夏青魚斷斷續續地說了什麼,最終徹底醉倒過去,顧子翰目光迷離地看了她好久,起身去扶她,打算帶她回家湊合上一晚。
他的手剛剛碰到夏青魚的背,另一隻大手突兀伸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顧子翰順着這手看去,一個目光冰冷的熟悉男子慢慢拉開了他的手,摟上了夏青魚。
他以不容拒絕的姿態摟緊夏青魚,不善地盯着自己,薄唇微啟,語氣冰冷。
「麻煩你,不要動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