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她出國之後沒多久,沈月溪就嫁給了傅金言……
為什麼?
「月溪,別鬧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開口勸說到。
站在蔡詩茹身邊的 九畹看着自己母親一直在掉的眼淚,心裡有些心疼,輕輕地拽着她的衣角,可是蔡詩茹根本就沒有理她。
「到底誰是東西,蔡詩茹,你自己心裡明白!」聽見蔡詩茹的話,原本因為她的到來有些動心的傅金言突然勃然大怒了起來。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今天回來就是來砸場子的是吧!
被傅金言這麼一罵,蔡詩茹有些怯懦了。當年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心中深深扎着的一根刺,旁人碰不得,說不得,因為真的很疼,很疼。
沒想到沈月溪根本就不聽自己說話,反而是直接就站在了傅金言的身邊,蔡詩茹恍然若失的露出了一個慘澹的笑容。
「這些年來,月溪,你過的還好嗎?」她也不想再多問什麼,見沈月溪點了點頭,也就簽過蔡九畹,轉身離開了。
被蔡詩茹問到那一句,這麼多年,你過的還好嗎的時候,沈月溪的心口是發疼的。
自從嫁到傅家,她因為常年生不出一個孩子,經常會遭到金慕秋的冷嘲熱諷,後來連帶着傅金言對她的態度也逐漸冷淡了起來。
這幾年她一直在到處想辦法,連卵細胞都取了好些個了,結果醫生卻告訴她,她的體質偏寒,不適合懷孕。
這些年來,她過的一點都不好……
可她就是 不想在蔡詩茹面前示弱,她好不容易才搶到了她所有的東西,她的丈夫,她的家產,她曾經擁有的美好的快樂的生活。
出了剛剛那個大廳,蔡詩茹只覺得自己有些脫力,她靠在牆邊,艱難的撐着自己的身子,原本負責引路的服務員已經走了,或許是她在裡面耽擱的有些太久了。
「媽咪,媽咪,電話響了……」原本看着蔡詩茹這般難受的樣子,九畹是不想打擾她的,但是電話已經響了很久了,她再不接,許阿姨該生氣了。
許老巫婆生起氣來,那可是比英國蘇格蘭的尼斯湖水怪還要恐怖呢!
知道九畹的意思,蔡詩茹從她手上拿過了手機,接通了許佳晨的電話。
「喂!你在哪兒?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再有半個多小時就到午飯時間了,我一個替你逃粉絲的都已經在酒店房間裡了,你人哪裡去了?!」
電話那頭的許佳晨跑語連珠的指責着,卻沒有聽到蔡詩茹像平時一樣回嘴,心頭閃過一絲疑惑。
好不容易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蔡詩茹對着電話說到:「我馬上就到。」
剛一開口,她的聲音就哽住了,但很快就恢復如常,許佳晨雖然聽得真切,但在想問話的時候,蔡詩茹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什麼玩意?我還沒說完呢!」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許佳晨有些不悅,腦海中又想起了剛剛在小巷子裡的場景,心中的怒火又蹭蹭蹭地往上冒。
一路上九畹都小心翼翼的牽着她,試圖跟她說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最後都沒能成功。
傅金言那個男人的出現,就像是把蔡詩茹的心再次一寸一寸的扒開了一樣,疼……撕心裂肺的疼。
之前那個男人所說的沈月溪和傅金言舉辦婚禮的那些大場面和小細節,全都是曾經傅金言和她還沒有結婚的時候,信誓旦旦說的。
只是後來,那個渣男卻用了一句工作上比較忙,抽不出太多時間,來博取了她的同情,以至於她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沒想到,後來這個沒有實現的謊言,最後竟然在沈月溪那裡兌現了。
蔡詩茹也說不明白自己心裡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好像有些落寞,又好像有些遭到了背叛的感覺。
「蔡小姐!」
她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見到自己面前站了兩個人都是穿西裝戴墨鏡的,看樣子來者不善。
「有人希望能和你見面談一談。」他聲音冰冷剛硬的說着,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