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多注意休息。」醫生將人送出門,例行公事般囑咐道。

「謝謝。」穆海棠點頭,剛做完人流手術的她面色慘白,仿佛隨時能暈過去。

走出醫院,打了車回家,保姆張嫂就迎上來,只是面色有些古怪,「太太,二爺在裡面,說是來看你的。」

「二叔?」穆海棠眉頭輕蹙,她和冷少軒結婚一年多,她這個丈夫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倒是他的小叔叔冷伯言來的異常勤快,以至於讓冷少軒覺得她不守婦道,越發厭惡。

她頭疼的揉揉腦門,「張嫂,我出去躲一會兒,二叔走了你給我打電話。」說罷,抬腳往外面走去。

小區裡有專供住戶臨時休息的休息室,她過去開了個房間,昏昏沉沉的睡到傍晚才接到張嫂的電話。

剛回到家裡,就有一陣引擎聲傳入耳中,張嫂立刻說,迎了出去,「肯定是少爺回來了。」

進門的男人身材高大有型,穿着墨色的西裝,手戴精緻的腕錶,黑髮梳的一絲不苟。

「少軒,你回來啦。」穆海棠亦跟着回頭,剛放下的心在觸及冷少軒冷肅的面容後時再次高高懸起。

「我當然要回來,來算算你的賬!」話落,冷少軒闊步上前,將穆海棠拽進房間裡。

他鬆了領帶,修長的手指解開衣扣。

「少軒,你、你想幹什麼?」穆海棠意識到什麼,本就蒼白的面色更是血色全無。

「幹什麼?」冷少軒將人狠狠摜到床上,「當然是干你,免得你空虛寂寞連我二叔都勾引。」

他果然誤會了,穆海棠連連搖頭,試圖解釋,「你誤會了,剛剛是……啊……」

話沒說完,人被狠狠拉拽了一下,牽扯到剛手術過的傷口,疼的她連話都說不出口。

冷少軒狠狠捏住她下巴,眼神充滿戾氣,「說,怎麼不繼續說了?是不是心虛說不下去?穆海棠,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不要臉,要是今天我再晚回來一點,這會兒我頭頂綠帽子就戴定了吧。」

穆海棠疼的說不出話,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可這沉默落在冷少軒眼裡更像是默認。

他嗤笑一聲,動手開始脫自己衣服,「既然這樣,我就讓你享受個夠。」

昏沉的腦袋被這句話砸了個清醒,穆海棠倏而睜眼,朝他哀求道,「別、我求求你別這樣,少軒,我剛做完人流手術,不能這樣,求求你看在我聽話的份上,放過我這次好嗎?」

說着,豆大的淚珠就從眼角滑落,這已經是她第四次打胎,頭三次她沒有認清事實,滿懷希望的將孕檢單遞過去,結果換來的只是他毫不留情的「打胎」。

所以這次,她乾脆自己去醫院流掉孩子。

冷少軒看着她狼狽的模樣,視線下移,就見床單上已經泅出猩紅血跡,他眉頭輕蹙,毫不留戀的退到一旁,令穆海棠心頭微松,原本死寂的內心,忽而恢復了些許希望。

他到底,還是有些關心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