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反鎖,任憑她怎麼拍打都沒用。醫院的人自然也不敢多管閒事。他們都很清楚,秦家可是這間醫院最大的股東。得罪不起。
她都快要急瘋了,奈何體力不支,只能坐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門,氣若遊絲:「讓我見見阿涼。」
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她掙扎着爬了起來,可當看見進來的是安染之後,便一把拉住門,想着現在跑出去。
可是憑着她現在的身體,怎麼可能掙脫的了安染的控制。
安染拉過她的頭髮,一把將人甩到了床邊。
「安染,我求求你,讓我出去。我必須要見到阿涼。」安諾拉着她的裙子,尊嚴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求我?求我有用的話,你覺得你會落的今天這個下場嗎?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亦寒,憑什麼嫁給他的是你,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亦寒也應該是我的。」說着,安染伸手就從她原本燒傷的那半邊臉划過。
刺痛傳來,安諾一把推開了她:「我如今都這幅樣子,他也將你接回了秦家,你要嫁給他,離婚我也願意,可你為何還要步步緊逼。我只想……只想活下去。」
「那還真不好意思,你不死,我無法安心!你想知道當年大火的真相我不妨告訴你。我乾的。」安染趴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仿佛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此時的安諾格外的激動。
話鋒一轉,安染又道:「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沒人相信你,安諾,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悲。所以你死了才是一種解脫。」
聲音卡在嗓子裡出不來,是啊,沒人會相信她。不……阿涼能證明她的清白。如果是阿涼說的話,所有人都會相信的。
想到這裡,她更是沒命似地往外撲。安染輕笑,一隻手就將她拖到了窗戶邊,壓着她道:「從這裡跳下去,你就解脫了。我也是好心一片。」
說罷,安染將一包藥粉塞到她的手上,將人給推了下去,這裡是二樓,摔下去很有可能是不會死的。當然了,她也沒想着讓安諾死,太便宜她了。
要說安染為何能成功,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對自己夠狠。
看着樓下徹底昏迷的安諾,她咬了咬牙,衣服扯亂了一些,對着窗戶猛地撞了一下,眼前一花,同樣也暈了。
有人跳樓立刻就引起了慌亂,當秦亦寒知道跳樓的人是安諾的時候,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缺氧,心臟都揪到了一起。
順着人群找到安諾的時候,醫生剛將她放在擔架上,秦亦寒不顧一切的推開了周圍的人將她抱在懷裡喃喃自語:「你不能死,不能死!」
他開始害怕,害怕面前的這個人真的就這麼沒了,恐懼漫上心頭,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將人給放下,好像這麼放下之後就再也抱不到了。
「秦總,人檢查過了,沒事!只是暈了過去。」醫生好心的告知了他。
聽到這句話,他才大口大口的喘氣,扶額冷靜了一下。眼角恰好看到了她手上的藥。微微的皺了皺眉。
今天他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失態。終究擺了擺手讓醫生將人給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