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我有些結巴,好半天后才找回了感覺,「我以為你們在一起了。」
我說的這是實話,今天早上他和姜微微那副親密無間的樣子,任誰都會那麼想的。
蔚傅雲罕見的露出了笑容,而且還不是冷笑!
見此,我便大着膽子又問了一句,「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
「我跟她都是分開住,平時我們都很忙,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到那邊去。」他漫不經心地道。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聽這話,我立馬就懂了,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我跟老公當初買下那棟公寓,就是看中它環境好,估計姜微微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買下那棟公寓,作為跟蔚傅雲這個大金主來往的媒介。
這麼想着,我看待蔚傅雲的眼神完全變了。
這個男人的身份,估計不是普通的金主那麼簡單,連姜微微都願意委曲求全的跑到這種小公寓與他歡好,想到這,我不禁問道,「你……為什麼把這些告訴我,不怕我說出去嗎?」
「你不會的。」他的語氣很篤定。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他語氣很平靜的給了我三個字,「你不敢。」
雖然字少,可分量卻很足,瞬間將我給唬住了。
我還在醞釀着該如何回話,他就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猛地踩下了剎車。
「我有事要先走,只能送你到這了。」他雖然這麼說,可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沒事,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我忙不迭地回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奇怪,但還是把我放下了車。
等他的車子走遠後,我立馬掏出手機給許曇曇打了個電話,結果卻打不通。
「這丫頭,幹什麼呢…」我咕噥着,邁步走向了百貨商城。
反覆給許曇曇打了好幾個電話後,她都一直是無法接聽的狀態,我只能隨便找了個咖啡廳,點上一杯咖啡坐着。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後,許曇曇這才給我回了電話。
「紓紓,我這邊有點事,不能過去了,我們改天再約吧,愛你哦麼麼噠。」
我氣不打一處來,「許曇曇!我人都到了,結果你現在跟我說不能來?」
「哎喲,對不起啦,我真的有事……」不知道為何,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哼哼唧唧的。
我仔細一聽,馬上就明白了,又氣又好笑。
「許曇曇,你要是約了男人就早點跟我說,別讓我在這裡乾等着你ok?」我忍不住罵道。
「啊…好…恩…我知道了…哦…」
她唇齒不清地回着我的話,我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這下沒了許曇曇,我一個人逛街也沒意思,但又不想回家呆着,就在商場裡走走逛逛。
巨大的液晶屏幕在一樓擺放着,到處可見姜微微的廣告,還有她代言的護膚品,海報上的她,皮膚細膩白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要把人勾進去。
我盯着看了幾秒,然後又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幾眼,皮膚紅潤有光澤,彎彎地柳眉,長得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玲瓏剔透。
只是,相比姜微微靈動的大眼睛,我的眼神十分滄桑,連帶着整個人的氣質都好像老了幾歲。
忽然心裡不是滋味,我也才二十多歲,卻因為過早的步入了婚姻,而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許曇曇的話,再一次在我腦海里迴響,你總不可能把一個男人當做你的全世界。
真的不可能嗎?
這麼想着,我眼睛忽然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前方不遠處,一個酷似我老公的人,正摟着一個女人的腰,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一家香奈兒專賣店。
我腳步頓時停住,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但願是我眼拙了,我在心裡祈禱着,然後加快速度,偷偷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旁若無人的親密着,背影跟我老公十分相像的男人,還幾次把手放在那個女人屁股上。
我緊緊地盯着,手不自覺地攥緊了。
他們逛了一會兒,女人似乎看上了什麼東西,跟男人撒着嬌。
正巧她轉身的這個間隙,我看到她右臉的眼角下長了一顆小痣。
我還沒完全看清楚,她就跟着那個男人走遠了,兩人到了櫃檯付錢,然後就走了。
我急着要追上去,可他們卻朝着人流的地方走,不一會兒我就跟丟了。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伸手想去掏手機,卻發現掌心裡滑膩膩的都是汗水。
我給老公打了個電話,他很快就接起了。
「怎麼了?」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你在哪……」我氣息有些不穩,說話都不利索了。
「公司啊,不然還能在哪?」老公語氣忽然變得煩躁起來,頓了頓,他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今晚會回家的。」
「好,我在家裡等你。」我如此說着,放心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我直接出了商場,心裡那點不安已經消失殆盡。
搭了輛車回家,我去特價超市買了點蔬菜和冰凍肉類,準備晚餐。
當我伶着好幾大袋的食材上電梯的時候,很不巧的,我碰到了王光。
昨晚的事情我還記憶猶新,看到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還笑着對我說,「那麼重的東西,你伶着累不累?我幫你吧。」
他裝作若無其事,和對我表現出來的關心,令我十分反感。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冷冷地說道。
王光還不死心,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頭靠近我,「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他這句話說的模稜兩可,手還若有若無的從我肩膀往下滑。
我感覺到不對勁,抬腳便要衝出電梯,可王光察覺到我的動作,先一步的按下了電梯。
門緩慢的合上,而王光故意用他那肥胖的身子擋住出口,讓我跑不了。
「滾開!」我忍無可忍,厲聲說道。
他的手滑到我的腰間,曖昧地說道,「小紓,女人還是溫柔一點好,這麼凶可不招男人喜歡。」
他一邊說着,身子跟我靠的愈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