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股壓迫感,我啊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啊。」

說完後,我還小小的心虛了一把。

蔚傅雲輕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見他不說話,我一臉的真摯,「蔚傅…蔚先生,今天的事,真的謝謝你了。」

差一點就要喊出他的全名,幸好舌頭及時打了個轉。

他目光微涼,掀起唇角,「小事一舉。」

「對了,王光他…」我話還沒說完,他便打斷了我,「我知道分寸,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我頓時鬆了口氣,看來王光應該沒事。

畢竟就算王光再怎麼噁心混蛋,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我就怕蔚傅雲把他給搞死了。

「走吧,我送你。」

說着,他便要起身,我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好了。」

蔚傅雲眉頭一挑,也沒堅持下去,「隨你。」

離開他家後,因為實在對電梯有陰影,在加上也就兩層樓的距離,我便徒步下了樓。

回到家,我立刻沖向了浴室,打開噴頭,使勁的沖刷了起來。

胸上和大腿上,還留有着王光留下的那些噁心的痕跡,我拼命搓着,很快嬌嫩的肌膚就滲出了血。

熱水澆在傷口上,有些疼痛,但我卻渾然不覺,直到那些曖昧的痕跡被蓋過後,我才停下。

洗完後,我直接倒在了床上,整個人軟塌塌的,沒有一點力氣。

僅僅是一天裡,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實在是令我心力交瘁。

心裡湧上一股委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給老公打了個電話。

這一次,他接的很快,「喂,老婆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我眼淚倏地就流了下來,「老公、你、你在哪裡?」

我抽抽噎噎的,老公立即就慌了,他急道,「怎麼了?你別哭,好好說。」

話都到了嘴邊,我張着嘴,可卻又說不出來。

「老公,你現在能回來嗎?我想你了。」我拼命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這個…」他略微猶豫,「你知道的,我工作很忙…」

又是這個藉口!我不想再聽他說下去,立馬堵了回去,「那我現在去你公司找你。」

「紓紓,不要鬧!」他呵斥。

「我哪裡鬧了?」我抽泣着,「你是我老公,現在我想見你一面都那麼難了嗎?」

說到後面,我的情緒已經失控了。

沒想到,老公竟然比我還激動,「我這也不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着想嗎?現在社會競爭這麼大,咱們又剛結婚沒多久,你自己說說,當初光是婚禮加禮金就花了多少錢?現在還有房貸車貸要還,你就不能多體諒我一下嗎?」

他厲聲質問,可卻讓我無法理解。

「當初結婚的錢全是你出嗎?總共就花了三萬多,我爸媽就幫忙着出了將近兩萬八,然後車貸房貸,哪樣寫的不是你的名字?」

老公沉默了幾秒,然後繼續反駁,「那禮金呢?我不是給了你爸媽五萬塊錢?」

呵,五萬塊,房子是今年才買的,首付我就幫着出了三萬塊!也虧得他說得出口。

我頭疼欲裂,根本不想在跟他爭執下去。

我剛要開口,他卻比我先了一步。

「吵這些沒用,我們彼此冷靜幾天吧,等你想清楚了,我再回家!」

話音剛落,他便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我聽着那連串嘟嘟嘟的聲,心情異常煩躁。

原本熱切等待老公回來的心,此時也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我嘆了口氣,把手機一丟,用被子蒙住頭。

「彼此冷靜一下……」

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里重複。

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我主動去求和的話,他是絕對不會低頭的。

我閉上了眼睛,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並沒有出錯。

連續四天,老公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以前他就算再晚回來,都會跟我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而現在,他仿佛已經忘了家裡還有我這一個妻子的存在。

頭一兩天我還能坐的住,但時間拖得越久,我就心裡愈發擔心。

我拋下了面子,主動打了個電話給他,但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打了個好幾個都是這樣後,我終於忍不住了,把電話打到了婆婆那裡。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就連婆婆也不知道他在哪。

我開始着急起來,懷疑老公是不是出事了。

我坐立難安,匆忙的打扮了一下後,便往老公的公司趕去。

到了目的地後,我正要進去,卻被保安給攔着了,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死活不讓我進。

「大哥,我真的有急事,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放緩了語氣。

「不行,公司規定,陌生人一律不許進。」保安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滿臉的剛毅。

我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老哥,讓他下來幫忙。

不一會兒,老哥就下來了,看到他,我立即揮了揮手。

他朝我走來,然後給保安使了個眼神,那個大漢立馬就識趣的走了。

「都說相信我了…浪費這麼多時間。」我咕噥着。

「小紓,你怎麼來了。」老哥臉上掛着客套的笑容。

「秦宇有沒有來上班?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繫到他了。」我着急的說道。

「什麼?」老哥驚訝的看着我,「他沒跟你說嗎?他被派去香港出差了,要下周才能回來。」

「啊?」我表情有些尷尬。

老哥一看我這個神情,笑得意味深長起來,「跟秦宇吵架了嗎?」

我沒吭聲,而是轉移話題道,「給個準確的時間,到底下周幾能回來?」

「周三吧。」老哥安慰道,「不過你別擔心,他肯定沒事,也許只是工作太忙了,忘了給你回電話。」

「大概吧。」說完,我禮貌的笑笑,「打擾你了,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他爽朗一笑。

我笑笑,正要轉身走人,可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附在老哥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我原本都已經要走了,餘光卻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腳步頓時停住。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