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裁辦公室。
蘇傾雪一雙冷眸緊盯着吳道,像是把他看個剔透。
氛圍冷凝。
「你來天雲究竟有什麼目的!」
花容覆着一層冷霜,質問。
如果當初打李少風是意外,那今天又算什麼呢?
更何況他把四海舵的人都給扁了。
蘇傾雪是聰明人,自然要探出些門道,不會記糊塗賬。
吳道哭笑不得,沒有想到,兜兜轉轉還是這個問題。
他拒絕回答,搖頭!
蘇傾雪看到吳道的態度後,差掉氣的她飛高跟鞋。
噔噔!
門外傳入清脆的敲門聲。
還沒等蘇傾雪開口,吳道一個箭步跨去,開門。
剛好門把整個人擋住。
走進兩名威武雄壯的西裝大漢,一個胖頭,一個光頭。
蘇傾雪看到兩人,心中有些詫異。
正是高仁,劉清!
…
「高總,柳總,你們這是……」蘇傾雪恭聲道。
畢竟這兩人是天雲元老級人物。
高仁拉了一把椅子,氣場十足的坐在蘇傾雪對面,指手畫腳的說道,「傾雪,我們和你父親也算是兄弟,這沒錯吧?」
蘇傾雪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劉清接着說道,「當初我們三兄弟打下天雲集團,到最後他竟然這樣分布股權,你讓我們情以何堪?」
…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傾雪也已明白兩人的來意。
還在耿耿於懷股票的事情。
蘇傾雪嘆道,「父親離開,這樣安排的確不妥!」
聽到這句話,高仁和劉清目露精光,貪婪盡顯。
蘇傾雪話鋒一轉,幽聲道,「父親的死因兩位調查清楚了嗎?我十八歲接管的集團,多少年過去了?」
兩個問題,讓兩人莫名添堵。
高仁左右臉輕顫,說道,「傾雪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需要一個真相!」
此時的蘇傾雪無比冷漠和決然,如一尊冰雕似的。
劉清摸着光頭,嘆道,「蘇總不幸死於車禍……」
「如果是不幸,我認了!」蘇傾雪聲冷如冰一般。
…
啪!
劉清怒拍辦公桌,雙眼精光四射,如一頭野獸。
高仁也收起了那套假仁假義。
此刻,蘇傾雪在兩人眼中就是獵物。
…
「臭娘們,是不是我們太抬舉你了?」劉清怒喝。
蘇傾雪起身,下意識的後退。
高仁拿出拇指粗的麻繩,狠狠的抽了一下辦公桌。
威嚇!
向來強勢的蘇傾雪,此刻也有些低虛。
「這裡可是總裁辦公室!」蘇傾雪鼓起勇氣,怒啐。
「總裁辦公室怎麼了?整個樓層的工作人員都被我們推出去了,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
啪!
文案甩在了辦公桌上,震的回音到處都是。
「將你手中所有股權,全部轉到我們兩人名下!」
高仁雙眼微眯,色意十足。
蘇傾雪算是明白了,天雲養了兩頭財狼。
正當兩人還沉寂在勝利的喜悅時,突然傳出關門聲。
咣!
蘇傾雪回過神來。
辦公室中不光有他們三人,還有一個人。
吳道!
當高仁和劉清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石化了。
愣在原地。
就怕空氣突然凝固。
吳道雙眼如刀,冰冷刺骨,犀利到人心口發涼。
兩人汗毛倒豎,如那刺蝟似的,雙腿已不聽使喚。
開始打顫。
蘇傾雪微愣,他們認識嗎?
吳道不緊不慢的走到兩人中間,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無視三位高管。
最讓蘇傾雪震撼的是,這兩人竟然都不叫囂。
過了很久,吳道才拿起桌上的合同,面露冷笑。
…
「活着不好嗎?非要找死!」
這句話直擊兩人心靈,高仁和劉清如墜地獄一般。
兩人呆呆的看着吳道。
他緩緩起身,從高仁手中拿過了麻繩,玩弄了幾下。
唰!
電光火石間,麻繩就已套在了高仁的脖頸上,胳膊順勢一甩,劉清的腦海同樣被套在麻繩中,驚呆蘇傾雪。
咚!
麻繩收縮,兩人撞在一塊兒。
「吳道,你……」這一幕驚的蘇傾雪花容失色。
兩人已被撂倒在地,摔的兩人四肢百骨斷裂開。
「沒事兒,死不了!」
簡短的六個字,嗆的蘇傾雪竟無法開口,太冷了。
高仁的目光不敢和吳道對視,顫聲道,「吳先生,這一切都是陳舵主主使的,和我們沒有一點兒關係!」
劉清唯唯諾諾的點頭,「就是,是陳楚歌指使的。」
…
難道又是四海舵?
吳道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隨便一兩句話就能忽悠。
他將麻繩在兩人身上纏繞了四五圈,笑道,「信不信我不緊不慢的把你們勒死?兩位大人物!」
話音充滿了諷刺。
兩人自從遇到吳道,自認為到了八輩子的血霉。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吳先生您可以去找他!」
「對對對!」
…
很明顯,這兩貨意在讓自己找四海舵的茬。
「不着急,我可以先慢慢的把你們折磨死,再去找那個狗屁四海舵,你們以為一個龍幫能嚇到我嗎?」
聽到這句話,兩人都有種拔涼拔涼的感覺。
這貨竟連龍幫都不怕!
吳道眼看問不出有價值的信息,就不再盤問了。
把兩人丟給蘇傾雪,示意讓她問。
蘇傾雪見事情已到了這個份兒上,冷啐道,「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們給我說實話!」
高仁和劉清面容擰巴,懊悔的低着頭。
「是陳楚歌乾的,並不是我們下的手,蘇總……」
此刻,吳道像變了個人似的。
奔赴戰場的勇士在前方拋頭顱灑熱血,後方的家人卻遭遇如此不幸,瞬息之間,吳道如一尊死神。
唰!
鉗子般的雙掌,捏在兩人咽喉處,死亡籠罩兩人。
蘇傾雪石化。
他究竟是什麼人?反應怎麼會如此激烈?父親的朋友?
還是……
「你在這樣捏下去,他們會死的!」蘇傾心驚膽顫。
啪嗒!
吳道鬆了兩人,聲硬道,「現在轉讓你們的股權。」
聽到這句話,兩人心頭才得到緩和。
顫顫巍巍的進行簽字,期間不敢向吳道多說一句話。
哪怕是求饒都不敢。
吳道看着兩人的背影,真想給他們一個痛快。
卻不能,他們應由法院裁定。
做完這一切,蘇傾雪如置夢幻,感覺不可思議。
…
吳道並沒有濫用私刑,而是撥通還海寧市局電話。
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鐘。
夏曲帶領精英隊員衝上天雲集團最高層,火急火燎。
本來是怒火高漲的夏曲,見到吳道歇菜。
「吳大哥,你這是……?」夏曲像個小妞似的。
吳道看了一眼高仁和劉清,笑道,「這兩人犯的罪有很多,怎麼審是你的事情,你要記住一點兒,他們咬我了!」
什麼!
夏曲當場暴怒,連同其他警員同時拔槍,槍斃的節奏。
蘇傾雪都驚呆了。
玩兒呢?
「就地槍決!」夏曲怒聲響起,張牙舞爪,準備動手。
被吳道攔下,他沒想到一個玩笑差點兒開出人命。
最後吳道把大概案情描述了一番,夏曲當場會意,命令人把兩位高層帶走,這一次僧面佛面都不會看。
…
「吳大哥,需要你錄口供!」夏曲說的那叫一個扭捏。
「義不容辭!」
…
蘇傾雪眼睛瞪的有銅鈴大。
愣是看着吳道和警察有說有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