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微風,還是那麼乾燥,迎面而來仿佛奔騰的焰火,瀝青路都受不了這種燥熱,開始生氣了。

吳道和夏曲並肩而行,出了警局。

可以說,一路上夏曲美眸一刻沒有離開吳道。

盯的是赤果果。

「姐妹兒,我臉上是不是有花?」吳道不咸不淡。

啊?

夏曲聽到調侃,微微低頭,小臉上掛着一層霜色。

「我聽周局說了,你們……」

「打住!」吳道回到都市,自然不會提及無名事。

他斷絕了夏曲刨根問底的念頭。

波了一記涼水。

夏曲本來靈光閃動的雙眼,突然間變的黯然失色。

逗的吳道揶揄!

這妞虎起來像猛虎,柔起來就是百變小蘿莉吶!

「我的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幾個別人的故事!」

聽到這句話,夏曲迷離的雙眼瞬間又是精光四射。

「好啊!好啊!」

興高采烈的樣子就像小女孩。

隨即兩人來到一家奶茶店,吳道給她講述着過往。

曾經的風風雨雨;曾經的熱血沸騰;曾經的兄弟情義;曾經的崢嶸歲月,曾經的你我他,曾經的……

講述着過往的吳道,雙眼無比柔情,就像初為人父,他那並不發達的淚腺,卻讓雙眼蒙上一層水霧。

夏曲手托着香腮,直到熱飲涼透,她都沒有動分毫,眼神時而柔和,時而凌厲,時而熱切,變化着…

吳道為夏曲講述了很多無名戰友的事跡,聽的夏曲流連忘返,陶醉其中,要不是吳道提醒,她都會沉醉不醒。

噔!

吳道賞了一記夏曲爆栗,她才晃着腦袋回過神來。

故事非常精彩!

吳道之所以說這麼多,是有一件事情有求於人家。

「言歸正傳,告訴我四海舵全部消息,最全面的!」

吳道雙眼如刀,盯着夏曲。

即便她是警務人員,被這麼眼神一盯,心生懼意。

夏曲吸了一口和冷飲,認真道,「四海舵可不比其他幫派,他們的上頭是龍幫,聽說這個幫很多大人物都不敢動!」

「我夠大嗎?」

這句話差點兒把夏曲嗆噴,仿佛受到萬分驚訝。

夏曲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指的大人物僅局限于海寧,您是什麼人?那些大人物在您眼中狗屁都不是!」

「少來!」吳道沒想到警務人員也會這一套,又道,「說正話!」

突然!

夏曲警鈴響起,拿起冷飲就往外沖,頭都不回。

像是一隻獵豹!

「吳大哥,今天晚上還在這裡,不見不散!」

吳道苦笑的搖頭。

這丫頭做事火急火燎,如同火燒到了眉毛似的。

現在回想,自己回到海寧一點兒錯都沒有,起碼幫蘇傾雪查到了陷害她父親的兇手,這樣也對黑粼有所交代。

閉門深思着。

各種千絲萬縷的關係,幾乎都和四海舵離不開關係。

同時表明,和龍幫也離不開關係。

既然龍幫是海寧第一幫,乾脆滅了以絕後患!

倘若讓海寧人得知此時吳道的想法,一定會被驚死。

回到天雲,已是下午四點,他直接來到了後勤部。

畢竟他還是其中一員。

並沒有得到高升。

剛進入那棟筒子樓,觸目的俏影進入眼中,高挑冷艷。

蘇傾雪!

吳道遠觀了一眼後勤部六人,唯唯諾諾,雞仔似的。

六人沖吳道擠眉弄眼。

他們這幾人居住在深山荒野,哪裡知道樓前瑣事。

「這裡是你的工作地方?」蘇傾雪依舊冰冷凍人。

吳道面露笑容,擺手道,「很明顯,明擺着嘛!」

六人大眼瞪小眼,心中錯亂!

什麼意思?

難道說吳大哥和傳說中的蘇總有交集?不能吧!

他們突然聯想到當初的柳芳。

這兩女人在天雲可都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蘇傾雪之最。

「跟我走吧!」蘇傾雪轉身,冷眸緩和些,說道。

六人思緒已遨遊外太空。

「去哪?」吳道見點陽光就開始燦爛,曬着臉。

「我的辦公室……」蘇傾雪話音脫口而出,才反應過來,說錯話了,想要開口糾正,卻發現已來不及。

「走吧!」

蘇傾雪燒腦的搖頭,心中一番感慨,真是個神棍。

「不和你的朋友告別嗎?」

「不必了!」吳道說的那叫一個乾脆,六人面色失望,他又說道,「告別多俗?今天晚上蘇總做東,請我們吃個飯多好,大家還能相互了解,增進友誼!」

六人聽到這句話,差點兒跳起來,但是有一座大山壓着,愣是六人不敢吭聲,連喘息都有些僥倖。

蘇傾雪微愣,很明顯自己被坑了。

她也不好提出拒絕,沖幾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總裁剛走,吳道就被六人拱着。

「吳大哥,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先把柳總搞定,現在又把蘇總給搞定了,究竟是怎麼做道的?」

「就是就是,太神了吧?」

「給我們傳授傳授經驗,好讓我們有妞泡啊!」

吳道被幾人的問題問懵,略有幾分咋舌的感嘆。

「大概是因為我太優秀了!」

瞬間,六人不服氣了。

「你腰還沒我粗呢,身材還沒我好呢,優秀什麼?」

「就是,吳大哥你這張臉分明就是面癱嘛,一看就是整容失敗了,就你這副德行還優秀,吹的吧!」

「你看看猴六,要模樣有模樣,長相和齊天大聖差不多,我都沒有驕傲,你竟然都開始驕傲了!」

吳道被嗆的差點兒吐血,這六人活脫脫的嘴炮。

「那個…我是由內而外……」吳道一本正經的說道。

六人又是一通調侃,這要是放在之前,他們絕對不敢,經過兩天相處,得知吳道是個平易近人的神棍。

處的是其樂融融。

吳道和幾人侃了一會兒大山後,便蒙頭大睡。

當然他是在做樣子。

因為這幾個傢伙話實在是太多了,他又不能動粗。

只能如此。

同時他在想一個比較嚴肅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回了都市,又有多少人還抓着這個無名餘孽不放。

這都是他此刻腦中想的問題。

進入夢中的他,遇到很多同生共死的夥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