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雪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池家。前一個月她費勁了千辛萬苦終於可以進到池家成為一名廚房的幫廚。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孩子了。
聽說已經出差一個月的池初今天要回來了。所以她更要睜大眼睛,小心行事。不能被趕出這個家。
經過別墅的大門,遠遠的就瞥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池初,溫柔的挽着一個身材修長、氣質出眾的女人。
在門外迎接的人群中一陣驚呼聲傳來。
「池總的未婚妻好漂亮啊,跟池總真是一對璧人呢。」
俞雪不敢好奇別人眼裡的一對璧人到底長什麼樣,她像飛一樣,巴不得迅速逃離這個讓她站立難安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逃就逃得掉的。
正當她要穿過一個隱蔽的角落的時候,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叫住了她。
俞雪順着聲音望過去。
「俞貞!」望着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俞雪驚呼道。
往事如重錘般狠狠的砸在俞雪滿是傷痕的心裡。如果不是俞貞和叔叔的陷害,她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幅天地。
她面帶笑容,快速走到俞雪的面前,一副關切的模樣,「姐,我真是低估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逃出來了。」
難道俞貞就是池初的未婚妻。看着俞貞這得意的樣子,俞雪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後背一陣發涼。自己這個看着人畜無害的妹妹,內心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想到那些年俞貞跟叔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的身體就忍不住一陣顫抖。自己費了多少努力才能從那個慘無人道的地方逃出來,如若不然,現在已經成了她俞貞手裡的一道冤魂了吧。
俞貞伸出塗着紅色指甲的手指,慢慢的撫摸俞雪光滑的臉,就像一頭獅子,貪婪的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
突然她臉色的得意神色一轉,換上了一副關切的表情。
「姐姐,難道時至今日,你冥頑不靈的要搶走我的一切嗎?裕達集團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唯獨池初哥,不可以讓給你。」俞貞悲傷的捂住臉,顫抖着,哭泣着,看起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俞雪不解的看着俞貞,一臉茫然。這個女人從來不不知道什麼叫善良,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自己才一無所有,現在搞得好像是她奪走了俞貞的一切。
「俞貞,你到底要幹什麼?」
啪的一聲,一個鮮紅的掌印突如其來的扣在了俞雪的臉上,鮮紅的血從她的嘴角流出。
「夠了,不是叫你不要耍花樣嗎?」池初惡狠狠的看着眼前這個讓他未婚妻流淚的女人。
被突降的一把掌打的昏頭轉向的俞雪,定睛看着池初,眼裡全是委屈。自己什麼都沒做,憑什麼這麼對她?就算他池初現在移情別戀,也不用對自己像個陌生人一樣狠厲吧?
「俞貞,你最好解釋清楚。」
「姐,我從小跟你分享我跟池初的事。結果現在你卻跑到他家來,想要搶走他。」俞貞眼裡划過一絲狡黠,隨後又恢復了委屈抽泣的表情。
俞雪啊,俞雪,你是有多蠢。池初永遠都不會記得你了。他只認識我手中的戒指。再多的解釋,都是愚蠢。
池初的臉色愈加難看,冰冷的眼神讓想要解釋的俞雪感到深深的恐懼。「池初,你相信我,我沒有。」
池初冷笑了一聲,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池家傭人獨有的工衣,事實已經很清楚了。蠢笨的女人,只不過睡了一次,就妄想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這種女人的心機跟智商完全不符。他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噁心的女人。
「看在你是俞貞堂姐的份上,今天不跟你計較。趕緊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以後我就不會客氣了。」
池初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跟她說話。而現在站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他卻始終是一副狠厲的樣子。
剛剛從他嘴裡一字一句的話像一把鋒利冰冷的刀,一刀一刀的割傷俞雪的心,一刀一刀的切斷她的期望。如果她出了這個門,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孩子、她的池初。深深的絕望在心底升起,仿佛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艘要沉入深海的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