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既是戰凝淵心中再怎麼不快,這血玉卻是依舊沒有找到。
事實如此,戰凝淵只得暫且壓下心中的不悅,今日終究有些梁上君子的行為,此時找不到東西,還是儘早離開微妙。
回到自己的住所,戰凝淵陷入了沉思之中,今日所遇見的關於沐吟歌的一切,都大大超乎了他先前對於沐吟歌的猜想、印象。
戰凝淵至幼便是隨軍出征,也隨着自己的師傅學過不少奇門遁甲,機關術之類的技巧,因而,戰凝淵倒是很容易就發現了沐吟歌柜子中的那一個暗格。
而正是暗格中的事物讓戰凝淵有一些驚訝,雖說,在和沐吟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戰凝淵就知道沐吟歌與與其他的女子不同… … 但是… …
想到這些,戰凝淵不禁笑了笑,看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至於他的血玉,想來是被沐吟歌隨身攜帶了。不過,他忽然不是那麼急着拿回自己的東西了,畢竟,雖然血玉很重要,但是,難得遇見一名這樣有趣 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另一邊,給王安祿下完藥的沐吟歌熟門熟路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只不過,尚且剛剛踏入院門,沐吟歌就忽然停下來腳步,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有人… … 來過她的院中。
沐吟歌可以很肯定的判斷這一點,發現了這個,沐吟歌不禁有些小心翼翼了起來。
來者不是沐雨薇,沐安或者朱翠雲,一進門一種莫名的壓迫氣息讓沐吟歌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這種帶有些許肅殺的感覺不是他們那些人能擁有的。
然而,那又會是誰呢?沐吟歌在腦海中思索這線索。
自己剛來到沐家不久,也尚且剛剛才被眾人所知道,應該是沒有得罪什麼人,四王爺戰凝淵倒也許和自己有那麼一些過節,不過… … 戰凝淵倒不像是會夜探自己院子的人。
這一番排除下來,那天在皇城城郊遇見的帶着銀色面具的人忽然浮現在了沐吟歌的腦海中。
這麼看來,也只有此人回來自己院中了,他的目的也應該是他的血玉吧。
想到這兒,沐吟歌摸了摸隨身攜帶的小香囊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早就猜到你肯定會來找,看來,是我猜對了呢。沐吟歌不由得有一些小小的得意,就如同一個贏了遊戲的稚童一般。
而推開門看着屋內殘留的些許痕跡,以及有被打開過的即像卻沒有丟失或者弄亂什麼東西的暗格。沐吟歌更是確認了心中的猜想。
簡單的將房間整了整,沐吟歌躺在床上,很快便是進入了夢中。
一切又歸於平靜之中,窗外的月光依舊是盡職盡責的靠着自己折射的餘暉映照着這京中的阡陌小巷。
一切就如同先前那般靜謐,美好。除了時不時想起的幾句「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外,便是再無其他動靜。
平靜的,就像雨季前的空氣一般,無聲無息。
終於,赤烏漸漸的從東邊爬了上來,清晨的餘暉掩蓋了皎月的清暉,喚醒沉睡中的京城。農人們開始勞作,京城漸漸熱鬧了起來,充滿了人氣。
「老爺,該起了,今兒不是有一位新夫人要進府,您看是怎麼個安排呀?」
王府的管家一如既往的打着小哈欠走到王安祿臥房的門口,在門口喚着王安祿。
然而,這次,確有一些不大一樣,王府的管家聽着裡間沒有傳來一絲的響動,心中不禁有一些疑惑。
「老爺?老爺您起了嗎?」
見裡頭沒有傳來任何聲音,管家有些疑惑,又是提高了些音調,對着門內叫着。
「奇怪,往日老爺應該醒了呀。」
見裡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管家的心中漸漸的有些不安和疑惑
。
不知是縱慾過度體虛還是什麼原因,王安祿的睡眠一向很淺,通常管家叫那麼兩三次就能將王安祿從溫柔鄉中喚醒,然而今日… … 管家心頭有些疑惑。
昨日沒有哪房姨太太來伺候,也沒見那個小賤蹄子勾了老爺,怎滴就睡到了這時候?
管家心頭一邊疑惑着,一邊小心翼翼的推門走進去。
「老爺?老爺,小的進來了?」
屋內的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屋內還殘留着些許燃盡的薰香的氣息,興許是因為屋內沒有通風,聞得令人有些發懵。
管家皺了皺眉頭,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將薰香的味道散去,又喚來門外的丫鬟將香爐清理一番換上味道淡些的薰香,又備好了洗漱用品,這才揮揮手讓其他人推下,自己走到裡間去。
不知為何,裡間的溫度相比於外間冷了些許。王安祿安靜的躺在床上,看上去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見此,管家一邊心裡想着自己先前大驚小怪什麼,一邊走上前叫醒王安祿。
「老爺?老爺?!」
仔細打量了王安祿一番後,管家忽然發現了什麼不妥,頓時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王安祿… … 竟是沒有了呼吸!
王安祿生的龐大,每此呼吸就像是要調動全身的氣力般,那過於肥胖的肚子起起伏伏,十分明顯,連呼吸聲都要比旁人重了那麼幾分。而今日卻是安靜的有些不像話。
管家顫抖的伸出手,放在了王安祿的鼻子下,卻是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管家頓時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有些哆嗦的把上王安祿的脈,剛觸及王安祿那有些冰涼的身體,管家便是被嚇得抖了一抖,在發現自己無論怎樣都找不到王安祿的脈搏的時候,管家終於是跌坐在了地板上。
「啊!!!,來人啊!!!快來人啊!!!老爺!!!… … 老爺出事了!!!」
跌坐在地上呆愣了幾秒鐘之後,管家終於反應出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頓時跌跌撞撞的連滾帶爬的衝出裡間,嘴上顛來倒去仿佛的說着那麼幾句話。
聽見了管家的尖叫,頓時就有家丁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