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泠笑着蹲在了葉白芷跟前,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蹭了蹭,然後才道:「那是因為我長得隨您,您才是最漂亮的。」

葉白芷的手指尖緩緩的撫摸過自己女兒的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竟是呢喃一般的道了一句:「你像他啊,你像他才對。」

她說話的聲音太小,葉清泠一時間竟聽不明白,不由得便問了一句:「媽,您說什麼呢?」

葉白芷回過神來,笑了一笑,道:「沒什麼。」頓了頓,又問道:「你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是要去哪裡嗎?」

葉清泠握着自己母親的手一僵,然後立馬恢復了回來,卻也不敢抬頭去看自己的母親,只是笑着道:「我今天有一個宴會要參加,上次不是和您講了嗎?我試戲進了一個劇組演女兒號,晚上就是那個劇組舉辦的宴會。」

興許是葉白芷還有一點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因此竟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女兒有些反常的舉動,只是道:「晚上記得要早些回來,女孩子家的在外頭不能待得太晚了……」想了想,又道:「這麼些年來你進娛樂圈我也沒說些什麼,只是那到底是個複雜的圈子,萬事都要小心點,知道嗎?」

葉清泠點了點頭,傾身上前擁抱了一下自己的母親,把臉埋在面前人的脖頸處蹭了蹭後才應道:「知道了,您放心吧,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葉白芷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撫摸了一下她垂下來的髮絲,道:「晚上就不回來吃了對不對?」

她點點頭,覺得鼻尖有些酸澀,吸了一下鼻子後才應道:「對,我晚上不回來吃了。」

葉白芷微微皺起眉頭,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又囑咐了兩句要早些回家,她一一的應答下來之後便拿起了桌上的一個小包包,叫了輛車,然後出了門。

坐在車上向着天元大酒店趕去的時候,她看着窗外人來人往的場景,一時間竟有些迷茫,她是真的在往一條不歸路上走,方才在家裡的時候她對着葉白芷不敢說一點真話,生怕自己的母親會被自己給氣病過去,這會兒竟是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說服自己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扯開嘴角笑了一笑,把頭抵在了窗玻璃上,看着天空又飄起來的雪花,心想無論如何也要想入選了再說,她必須要趕在進劇組之前讓葉白芷接受到最好的治療。

與此同時,酒店的最高一層,錢顧安身姿挺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飄飄搖搖的雪花,自然而然的便也看到了底下剛剛跑進來的女孩兒,不由得便微微皺起雙眉,轉瞬間便又對着身後的夜歸道:「查一查,她來這裡做什麼。」

夜歸有些懵,他一點都不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但是又不能夠隨意開口詢問,畢竟身前的人可能會不開心,於是只能哽着一口氣應了下來:「是,我這就去查。」

五分鐘後,夜歸拿着那一大沓的資料回到了落地窗前,結合方才錢少說話的那個時間點,前後一共進來了五個人,他也不知道錢少指的人是男還是女,所以只能把所有人的資料都帶上來。

錢顧安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想了想,便沉聲開了口:「葉清泠。」

夜歸立馬反應過來,從眾多資料中把屬於葉清泠的那一份遞了過去。

他伸手接過翻開看了兩眼後竟是覺得有些驚訝,不由得呢喃了一句:「她也是來參選的?」他莫名的便覺得有些不開心卻又暗自有些許高興,自己明明是和她見過面的,可她竟然沒有動心,這會兒卻要來競選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的妻子。

難不成她也和那些拜金女一樣都是勢利眼嗎?他伸出手來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允自思考沉默了良久後還是道:「讓那些保安注意一點,看到了她的人都假裝沒看到。」

夜歸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應了下來,轉身下去辦事了。

另一邊,葉清泠到了電梯口的時候,竟意外的發現一個保安都沒有,不由得暗自皺眉,那不成是那位錢少爺太過自信了,所以竟連安保都不用準備嗎?

等她到了最上一層,看到不遠處觥籌交錯的燈光以及沒有任何一個保安的門口時,她又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把外套拖了拿在手上,理了理自己的髮絲,用出了演戲時才有的氣勢,邁步走了進去。

她嘴角勾着那麼一點笑容,一身香檳色的斜肩晚禮服襯着她如雪一般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一下子便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顏璃正在接受着某些名媛閨秀的恭維,抬眼間看到門口的人時不由得一怔,眼底露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