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款的咳嗽聲與鼓掌聲混合在一起。齊天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上面了，將耳機拔出一點，聲音變的模糊。孔芳華剛剛終止了與毛款的談話，明顯是有些事並不想齊天聽到，但從剛剛的對話內容已經讓齊天對晉京的局勢有一個輪廓性的藍圖了。齊天的腦海里的第一個看法：又深又濁。毛款是四合幫對外的代言人，這個人行事決絕而又百無漏洞，他全權代表了四合幫，只是不清楚由四合幫栽培出的官員最高到什麼位置。
天已經暗透了，極遠處黑暗中彩燈點綴了晉京的不眠夜，遙遙夜中更似蜃樓。18號倉門口有一杆高高的路燈，倉頂下吊着燈泡，昏暗的燈光柔化黑夜，一些飛蟲繞來繞去，時而撞上燈泡。氣溫也更低一些，齊天擼起袖子以便於更好的感受秋的凌厲，他對秋冬有着變態般的喜愛，拿出孔芳華的沙漠之鷹，檢查彈夾，上了一顆子彈後將槍放到腿上。他真正使用的武器是麻醉針與粹了麻醉劑的軍匕，他並不想殺人。將耳機塞好，留意起耳機里的動靜。
孔芳華的情緒明顯很不好，強硬的說，「我就一個弟弟！毛先生，相信您也有自己的至親至愛。」
毛款痛快的回答，「是的，我很愛我的妻子。」
「那真是太好了，您認為您的做法對嗎？是最好的嗎？」孔芳華輕鬆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