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氣流來襲了,晉京的氣溫徹底降下來,秋天如約而至。輕悠悠的風如同冷冽的刀子,令乾巴巴的冷添上一抹令人止步的寒。街上的人們套上呢子外套與線褲。偶有幾個不怕冷的人,穿個外套,套個單褲,瀟瀟灑灑的走一圈,便凍的鼻涕直流。升起的太陽並未改變什麼,懶洋洋的散發出毫無熱度的光芒。

警局門口是早市,蜿蜿蜒蜒而十分密的有幾條街之遠,停在警局門口的孔芳華與崔康的十幾輛車令出早市的商人與逛早市的顧客意識到這不是個一般的早上。他們注視着那的每一個動靜。

拱華池睡醒了,一如既往的叼根煙,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散散一晚上積累的煙味,他看了眼樓下的十幾輛汽車。黑色鋥亮的車漆在寒冷的空氣中十分刺眼,同事們相繼走進警局大院,一些開車的卻堵在了外面,使得早市變的極其擁堵。他將視線抬起注視前方,那曾是一個廣場,如今立起了34層的寫字樓,拐角處曾是一棟居民樓,如今變成了五星級酒店,再往前便什麼都看不見了,兩棟高大的建築物擋住了視線。他不由感嘆,唯獨眼底下的早市二十年沒變過。

回頭看了眼門溫茂,關上窗戶,批了外套走下樓。走到早市的一家早餐店,他說,「老樣子,五份。」

「好,昨天又熬大夜了?可少抽煙吧,今天的風這麼沖都一股嗆鼻子煙味。」早餐店老闆是個五十歲的老媽媽,她在這擺 二十年的攤,拱華池也吃了二十年。她打出五碗冒着熱氣的豆漿蓋上蓋子,麻利快速的揀出十張豆沙餡的發麵餅裝五四個袋。她抬頭問,「怎麼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