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家業乾巴巴地說,「別裝神弄鬼了,回答我的問題。打傷了一位局長,你承擔的起碼?」他望着上尉,帶着蔑視,他認為上尉膽小如鼠。僅僅是幾乎話就糊弄住他了。
興家業完全忽視了周煜冷到極點的目光,如果他細心一點,不這樣自信滿滿,他會察覺到的。但此時已經晚了,周煜答的很委婉,「是啊,我常常在我的家裡聽到你的事跡。在我小時候,我爸爸在大庭廣眾下說你是一位有想法有抱負的好警官,也是個勇敢的人。我再大一點後,他談起你時有些失望,似乎知道自己的判斷失誤,他改口稱你是恪守法律的好人,前幾年時,他開始避免談起你,非談不可的話,他只能忍着噁心說一些鬼話。他感恩你,因為好多年前你正直的遵守了法律,不惜頂撞上司放了他的一批貨物。因此他記你了這麼多年的情分。這麼多年你都發生了什麼變化呢?」
興家業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周煜敢如此大膽以及擁有透徹的心和眼睛,他狡辯說,「那只是我們自然疏遠了而已,我還是我,我從沒收過一份錢,也沒拿過任何禮物,我一年的酒局只有幾場,大多數時間我在辦公室和家裡度過,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
但聽起來他的話有點蠻橫無理,強橫氣息十足。
「是啊,可你用權利勒索別人對你的尊敬。你把所有收穫都留在了退休之後,到時候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索取職業生涯中別人對你的尊敬情分了。」周煜直截了當的說,要換做平時,他是不會說出這些話的,一位公安部副部長,在直轄市晉京的權利如同一個省的常-委委員,況且這是一位發展力十足且人在壯年的男人,餘生中充滿了不確定,保不齊升遷幾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