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對齊天點點頭,他着重的看了眼那些鑲嵌在木格中的鏡子,回憶到了酒店中割破馬佳飛腕子的碎鏡子。他懇切的篤定道,「一定是這了!」
明俊轉身坐下,還不能過早的露出馬腳。他坐下後喝了口茶水,如同喝悶酒。此刻他很不高興,與平時的平靜截然相反,現在帶着焦躁與憤怒的情緒。儘管大半被他的妝容所蓋住了,但還是把氣息流露了出來。
他們四個聊着天,也是為了做真,免得懷疑。誰來飯店吃飯這樣肅穆呢?帕特和普爾曼要脫外套,齊天擺擺手攔住他們,得意的說道,「不要脫,脫了就請君如翁了嘛,不就證明我們心虛啊?」
這事不需要想,說出來就明白了。帕特和普爾曼便沒脫衣服,齊天又示意他倆參與進聊天來,越熱鬧越好。可他倆哪敢太熱鬧,面對明俊都犯怵。就像孩童時代,總得怕一個人,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怕,單單提到名字就哭,就不鬧,就乖巧了。這是沒有原因的,要說這人有多凶神惡煞,也沒有這樣。
明俊此刻就是,他不是肆意殺人,也不是嗜殺成性。相反,他過着平淡的生活,每日裡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生活。他所殺的也都是和自己作對企圖迫害他與海頓的人。這完全沒有錯誤,總不能把脖子洗乾淨遞過去吧。但帕特和普爾曼已經忽略了這一點,明俊殺人的一瞬間,最大程度的衝擊他們的心臟和視覺。地獄裡主持刑法的惡魔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