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過去了有一段時間,齊天把紙杯中的水喝光了,他心情很不好的看着金高。他想金高莫不是真傻,竟然還沒有寫完。齊天並非是叫他非得寫的清楚仔細,於是他走了過去,看了看金高手下寫滿的三張紙,他拿起了其中一張。這時候,金高抬頭對他示意,齊天點點頭。

齊天轉身過來,看着手上的這張奪命單子,上面陳列的都是他不認識的人,這張看來是政法部門的,由上到下十餘個人,從法院長到法庭長。齊天想不通了,金高知道這些,為什麼不在之前逮捕他們,鋪墊自己的官路呢。或許金高已經沒有了升遷的欲望了。

齊天眼底的平靜逐漸的轉為冷漠,300萬,200萬,20萬,這些數目編織成一睹觸目驚心的插滿刀子的牆,他想這得令多少人蒙冤啊!這是法院啊,可不是別的地方。不出所料,他看到了汪濤初的名字,這位法庭長受賄的金額要比法院長還高上幾十萬。齊天不由的心驚,他想難道真就沒有一個罪外之人嘛?或許真的沒有吧。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身拿起另外一張紙。

這上面寫的同樣是政法部門,齊天的心情已經壓抑到了極點了,因為這張紙單上記錄了一樁涉款8個億的廠址判決,不出意料,在法院長的袒護下,這座廠址判給了王清楷的父親。而這張紙單上的內容看,似乎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齊天想應該會被金高記錄在其他的紙上。

再往下看,100萬以內都成了小數目,就連50萬都不常見了。最有趣的一項是一位女庭長的記錄,金高特意在旁邊標明了該女庭長一年五百萬的資金去向。分兩撥,一次流向香港的整形醫院,花了80萬做了臀部整形,另外400萬也同樣扔進了整容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