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熙堅決的搖搖頭，他說道，「這是需要專業素質的！你能？」他極其客氣地輕蔑的一笑，擺擺手，把醫療箱打開，往前一遞，說道，「你查查，翻翻看看這裡都是啥？」他瞄一眼裡屋的門，輕聲說道，「手術不能拖延，屋裡要和屋外一樣烏煙瘴氣也沒法手術。你要是只能我自己進去，我無法進行手術，人死了怎麼辦？我就是掙份外快，沒必要冒這樣大的風險！」
那外國人一聽，眉毛一橫，手攀到腰上。程泊熙「啪」地把醫療箱蓋上，冷笑一聲，「你要是心意堅決，我也只能不做這份手術了！」說完，他做要走趨勢，轉身了。
外國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看了一眼齊天，齊天報以微笑。說道，「您開臉，也開面。給裡面外面都行個方便，我們也好進去手術！」他砰砰程泊熙的胳膊，明目張胆地用了一個顏色，喜笑顏開地說道，「我們也不想離開，畢竟能掙不少。不過要是這樣堅決，確實也得離開，這樣的手術，他一個人做不了！您看呢？」
外國人猶疑不決，臉上的雀斑像芝麻炸油般蹦蹦地隨着臉蛋上的肉跳。躺在羅漢榻上的，想必就是女子口中的大哥，他悠哉地翻了一個身，揮手散了散面前的煙霧，爽朗大小，哈哈地樂了一聲，說道，「你就讓他進去嘛！難道還會出什麼事不成嗎？你們在裡面，我們在外面。這是包餃子了，有我們折騰的，沒有他們鬧騰的！再說了，」他頓住話茬，打了一個連天長的哈欠，又哎呦哎呦的呻吟了兩聲，晃悠着肩膀，聳着肩胛骨說，「我看他倆就是醫生，提防了啥？難道我找的人還不靠譜嗎？只要價錢合適……大家都開心。」
程泊熙的手緩緩地落到自己的手臂上，向下慢慢地一揮，擼掉了外國人毛茸茸的大手，他朝那漢子說道，「大哥你明事理，跟外國鬼子講不通。我只圖掙個外快，這樣咋不乾脆叫我用殺豬刀去手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