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芳華四聲調地恩了一聲,她裝糊塗。苦思冥想地輕聲說,「初三?」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邢夏的影子與孔祺睿的影子重疊了,她說,「是。」堅定地說,「的確是。是初三。」她又問,「怎麼了?初三怎麼了?她殺人了,嗨,這算什麼!」
齊天點頭,不算啥。這事沒引起多大的震動,但有一就有二。他忽地說道,「送她上學去吧。學費我來出,就遠一點,別在晉京了。」他緊接着說,「也別在長江以南了,往北面走走。」
孔芳華會意他的意思,滿不在意,「四合幫確實沒法在長江以北大展身手。我偏不,我非在長江以南。魚死網破而已,緩一口氣,明兒個,四合幫屁都不是!」
齊天不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了,人交到孔芳華的手裡,終歸是吃飽穿暖的。比邢夏一個人強的多。他端詳鏡中孔芳華背影,俏麗地後背,挺拔地脖頸。果真是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孔芳華慵懶,也是苦悶無聊。順手拿起水杯澆虎皮蘭,它飽滿發亮,葉子挺拔有力。
水澆下,汩汩地落進土裡,往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