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房間之後,一股分辨不清香臭地味道鑽進他的鼻子,那大概是長久不刷洗的地毯所散發的味道。他每一腳下去都踩死數以千計的蟎蟲。這令齊天感到一陣噁心。就在這時,艾登將門關上了,忽如其來的失去光亮使得齊天兩眼一黑,他下意識地握住了腰上的槍。膝蓋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砰的一聲。

隨後,屋裡響起了一聲啪嗒的開關聲音。一抹昏暗至極,微弱如燭火的燈光在床頭上亮了。東門博學處在燈的下方,被燈光所籠罩。

東門博學的模樣嚇了齊天一跳。他整個人無精打采,臉色煞白,如同死人的臉色一樣。尤甚是在這樣的臉色襯托下,一雙黑色眼睛宛若湖底撈出地黑色石子兒,異常的潔異常的亮。他嘴巴微張,仿佛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垂下來。他想起身,哪怕是坐起來對齊表達尊敬也好,掙扎一下,又倒下去。

齊天說,「算了,你好好躺着吧。」他關懷地問道,「怎麼樣?你受了傷?是槍傷?」

「是的,」東門博學點點頭,他對艾登說,「親愛的孩子,請你將椅子搬來一把給我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