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復的怎麼樣啊?」齊天來到病房門口特意的大聲說道。
他站在病房的門框下,窗戶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正好投在他的腳前,程泊熙已經由拐角處前往電梯廳了。
克里斯蒂安站在窗戶前極力地望向遠方,他的手肘倚靠着花崗岩窗台,旁邊擺放着一個裝着一半水的透明的保溫水杯。陽光的穿射使得它的影子形成一塊蕩漾的光斑,楚楚動人。而此刻處於溫暖陽光中的克里斯蒂安忽地感受到一絲冰冷,後背鐵一般地收緊,緩緩抬起頭,窗玻璃上的齊天身影在眼中無限放大。心臟開始加速跳動,某種莫名地驚恐襲擊而來,籠罩着頭部與心臟。
「怎麼了嗎?我聽程泊熙說你恢復的還不錯啊。」齊天說,走進屋裡來。病床邊的柜子上的一捧花吸引了他的目光,細碎的小花兒星星一般,葉子是夢幻地藕荷色。它插在一個裝着清水的飲料瓶里,可是已經有些枯萎的趨勢了,垂暮地老人一樣,有韻味無光彩。
「克里斯蒂安,還在為奧琳娜的事而傷心嗎?」齊天說。按理說是不該提及奧琳娜的,她會激盪起克里斯蒂安的思念以及仇恨,不論是對病情的恢復還是心靈上失去至親的再次打擊都不是克里斯蒂安現在所能接受的。正因此,齊天才非得說出奧琳娜的名字不可,他有意加重克里斯蒂安對奧琳娜死亡的記憶,迫使他走上一條復仇的道路。一個人糾集所有精力與體力,用一生為擔保來做一件事總會有成功的可能,那個神秘組織能否浮出水面,就要看克里斯蒂安的心裡有多少仇恨了。如果仇恨能在他的身上、心裡都燃起火焰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