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材料眾多,陸遠帆跑了好幾家中藥店才找齊自己要的,等他提着一大堆藥材回到自己在校外的住所時,天已經黑透了。

陸家的別墅離着學校很遠,為了方便上下學,陸遠帆的父親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小區里給他買了套房子,作為他的「校外宿舍」。

裡面什麼都有,生活器材齊備。

當然,這裡說的器材,並不包括現在客廳里坐着的一男一女和旁邊站着的幾個人。

「喲,老子還以為你不敢回來了。」

陸遠帆一開門,就見屋裡燈火輝煌,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剛見過面的韓秀秀,那男的身份自然就是她所謂的大哥了。

旁邊幾個人有的在抽煙,有的在喝飲料,更有人在四處翻找東西。

陸遠帆一看就知道,韓秀秀大概私下配了自己屋子的鑰匙。下午兩人見過面後,她就直接帶着人找上門來了。只可惜,當時的陸遠帆正在藥店裡大採購,根本不在家。

「怎麼着,見了老子還不趕緊跪下認錯,等什麼呢?」

沙發上的男的,是個光頭,看上去二十多歲,赤着上身,膀大腰圓,全是紋身。他一手摟着旁邊的韓秀秀,一手夾着煙,眯着眼睛看向陸遠帆,語氣頗為不屑。

陸遠帆將手裡的東西仔細地放到了一邊,走到桌前,挽起了袖口。

「我趕時間,你們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這話有點放肆了,這是直接要人上來干架的節奏啊。光頭男一愣,手裡的煙灰不小心掉到了褲子上,燙的他跺了好幾下腳。

「嘿,你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看你皮癢了,想挨揍是吧。」

他身邊的韓秀秀此時完全沒有下午那股慌亂,連衣服都換了一套,穿得極其性感。她倚在光頭男的身上,特別小鳥依人。

「大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這傢伙竟然敢甩了我,還說我就是個小混混的妹子,根本配不上他。你聽聽,他說你是小混混啊,我倒沒事,分手就分手吧,可他侮辱大哥你,我就不能忍。」

韓秀秀的話,成功引起了光頭男的怒氣,對方一把將手裡的煙頭摁滅在桌子上,呸了一口:「操,看不起老子是吧,你他麼算哪根蔥?」

「臥槽,敢罵我們老大,活得不耐煩了!」

「豆芽菜一個,口氣不小,還敢瞧不起我們,我看你是想吃屎。」

「大哥,讓我們給他點厲害瞧瞧。

陸遠帆有些好笑地看着韓秀秀表演,他真是低估這個女人了,以前只覺得她胸大無腦、虛榮拜金,看來是誤會她了,她的演技和口才明明就很不錯。

「廢話不用說了,反正就是打一架唄,車輪還是群毆?」

陸遠帆收拾好袖口,等着對方的回應。

光頭男大概從沒見過陸遠帆這種一言不合直接要動手的,愣愣的接不上話,還好他和陸遠帆的想法其實差不多,就是要打。

「日,你特麼找死!」

說着,光頭男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照着陸遠帆的腦袋丟了過來。陸遠帆看也不看,抬手接住,單手一甩,直接將玻璃杯甩向一旁準備揍自己的人身上。

七八個人一窩蜂似的沖向自己,任誰都要慫一慫,但是陸遠帆沒有。他前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大大小小的爭鬥,對於打架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了。此時他雖然沒了以前的修為和功法,但是憑藉經驗和反應力,還是可以輕鬆虐菜的。

一群高中附近的小混混能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仗勢欺人的玩意。

陸遠帆一出手就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些什麼貨色了,他拳風呼呼,沒有一個人能近他的身,全都被逼退。那些退得慢的,直接被陸遠帆掃倒在地,一拳拳砸在身上。

周圍不斷有人撲上來,可惜沒有一個能近陸遠帆的身,全部被他一個一個放倒在地。

「啊——」

「嗚嗚嗚——」

不一會兒,地上就倒了七八個人,他們一個個不是捂着肚子就是抱着胳膊,全都在痛苦地嚎叫着。陸遠帆沒有手下留情,不出幾分鐘,七八個人全部搞定。

光頭男也被一拳砸在臉上,砸得眼冒金星,此時正趴在地上呻吟不止。他可以說是最慘的,鼻血都流了好大一灘。

「你……你不是陸遠帆,你究竟是誰?」

目睹陸遠帆一挑幾,打得混混滿地找牙的韓秀秀,抖着手指不可置信地問道。她的信念已經崩塌了,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陸遠帆和以前不一樣了?

「還能是誰,我,陸遠帆。」

陸遠帆抬腳,踏在了光頭男的背上,還心情很好地碾了碾:「不是要我跪下磕頭嗎?就這點本事,嗯?」

光頭男被踩的齜牙咧嘴,「不不不,好漢饒命,我煞筆,我不敢了。」

「我記得你還要去死,我這人講公平,既然你要我死,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讓你死?」

聽到陸遠帆的話,光頭男嚇得屁滾尿流,連聲求饒,「沒有沒有沒有,哪裡敢,都是這個婊子造謠生事,你才是大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陸遠帆嘴角扯了扯,這群人真是表面兄弟啊,就連口口聲聲喊的妹子都說賣就賣了,嘖嘖。本想讓人趕緊滾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陸遠帆卻突然感覺到頭暈,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陸遠帆想到什麼,他就雙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嗯?怎麼回事?」

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的光頭,突然看到陸遠帆倒在了自己面前,很是疑惑,還以為對方又要耍什麼花樣,有些警惕。

韓秀秀還在擔心自己和這群人怎麼才能全身離開,沒想到陸遠帆突然倒地不起,這讓她大喜,「呀,好機會,他也受了傷。」

只是沒等她高興幾秒,同樣趴在地上的光頭男抬手探了探陸遠帆的鼻息,陡然一驚。

「臥槽,他怎麼突然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