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宮?

不存在的。

只不過是去踩個老鼠窩而已。

王福生的居所是個獨立別墅,兩層的小洋樓和周圍花圃柵欄安置地相得益彰,竟顯得有些唯美。

不過許是做礦產生意涉了黑,家裡少不得有些保鏢護衛,從那二樓的窗子裡還傳出一些若有若無的靡靡之音有辱視聽。

葉放摸摸下巴,突然覺得如果潛入進去有些不太好,總得給人家一個穿衣服的時間吧。

誰說龍域大龍頭噬殺成性不講人情,我明明是個好人嘛。

「什麼人,幹什麼的!」邁步走向正門,被門前保安攔下。

葉放吹個口哨,「聽說這裡的主家是個大善人,小弟不才,想跟着老大混混。」

保安嘲弄地看了葉放一眼,來之前葉放又換上了牢里給的便裝,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土包子。

「走走走,老大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看得上的,再逗留我可不客氣了。」保安擺手應付到,甚至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恐嚇到。

葉放瑟瑟發抖,卻鐵了心一樣站定不動,「不,今天我一定要見到王老闆!」

「敬酒不吃吃罰酒。」雖是給王福生看門,可保安也是道上混過的小子,鬥毆砍人沒少做過。

現在靠着這顆大樹更沒什麼顧及了,聞言直接掏出匕首刺向葉放。

葉放眉頭一豎,反手抓住保安持刀的手腕輕輕一扭,驚叫聲響徹庭院,匕首應聲落地。

「有人來挑事!」若是這時候還看不出葉放的來意,那智商真就堪憂了。

從屋內外院蹭蹭竄出十幾個保安氣勢洶洶地朝葉放撲來。

葉放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走到人群前方,一拳悶在某人面部,職業的傭兵對人體各個組織穴位了如指掌,輕輕一拳就能將對方揍得失去戰力。

於是,一路拳腳橫掃,從沒有人能是葉放的一合之敵,無論是棍棒匕首三角鐵,面部後腦腰腿,只要葉放的手腳到處,便是一人的哀嚎。

「不堪一擊。」葉放看向樓上,那處窗戶慢慢打開。

王福生從中露出頭來,破口罵到:「你們在搞些什麼,壞人心情。」

這才看到樓下的場景,頓時駭然到:「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葉放一扭身子,踏着欄杆竄上對面空調外機,翻身進了屋子。

王福生縮回床上,指着葉放手都在顫抖,「你,你馬上出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葉放皺眉,只因為王福生和他的情婦竟然都赤身露體,只靠一床被子遮蓋了些正常部位。

「啊啊啊~」女人的叫聲都要突破天際了。

反手一掌切暈王福生的情婦,下手將她甩在一旁,好似那美艷的胴體對葉放毫無吸引力。

「王福生王老闆是吧。」葉放坐在床頭,緩緩湊近。

「你,找死!」王福生反手從枕頭下掏出一把手槍,就要扣下扳機。

「嘭」地一聲悶響,王福生捂着額頭撞到床腳,槍被葉放拿在手裡把玩着。

「能找到一把槍防身也算不容易了,」葉放看着王福生,「可是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着我,你說我是賞你一顆呢,還是拿刀來呢?」

王福生驚駭地看着他,渾身發抖,額角被磕出的血跡流到眼前險些將他嚇暈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

葉放卸下手槍的彈匣,輕吹一口氣,「幹什麼?干你!」

說着一腳踹向王福生的面部,狠狠碾着,「就憑你,也敢設計中心孤兒院?」

其實葉放知道,孤兒院是不會怕王福生的,只不過院長不想太麻煩老大和老二,才給了王福生自信。

可是既然這傢伙這麼不識抬舉,自己又找上門來了,自然要好好教訓教訓。

「別打了,別打了,我真的是想資助孤兒院啊。」王福生含糊不清地說到。

「資助?」葉放從一旁的抽屜中取出一根香煙,隨手點燃。拽着王福生的頭髮讓兩人面對面,「需要我把你這些年為了討好路非明做了些什麼事情複述一遍嗎?」

王福生滿臉是血,嘴角腫起,本來打算死不承認,可是看到葉放的眼睛,突然有種感覺--這傢伙,殺過人!

如果自己再不承認,怕真會被對方……

「我認,我認,是我的錯!」王福生瘋狂點頭,「我這就拿出兩成家產資助中心孤兒院!」

「嗯?」葉放眉頭一挑,這傢伙還挺上道?

「還有你那兒子。」

「我馬上讓他離婚,並拿出一成家產給我那兒媳婦。」王福生連忙補充到。

手一松,王福生癱倒在地上。

葉放有點難受,總感覺哪裡不解氣一樣,可對方這種態度,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就先這樣吧,以後別惹到我頭上,不然路非明也保不了你。」轉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以後,學乖點。」

王福生點頭稱是,眼中卻憤恨異常,掏出手機播了個號碼,「之休,我被打了,叫你二叔來取證。」

掛掉電話,他咬着牙從嘴角擠出幾個字:「整不死你,我白花那麼多錢!」

葉放回到街頭,看了眼時間,距離晚宴還有些時間。

突然想起林玉所說這是他們公司的聯誼會,可為什麼路非明的兒子會摻和其中?

林玉,是進了個什麼公司?

正想着,一位少女匆匆走來,與葉放擦身而過。

葉放反手一抓,似笑非笑到:「姑娘,這就走了?」

細細一看,柳葉眉,瓜子臉,素麵朝天卻清新自然,水汪汪的大眼睛怕是要把人淹沒進去。

身材玲瓏有致,一身輕便的黑衣恰恰將之襯托的極好。

「你幹嘛!」少女質問葉放,眼神卻有些閃躲。

葉放托着下巴掃視少女,嘖嘖出聲,「這麼漂亮的妹子,為什麼就是個賊呢?」

「你胡說,我哪裡,誒你摸哪呢!」少女強行爭辯,卻不想葉放直接伸手摸向她的胸口,掏出一隻手機,還順便揩了把油。

手感不錯,彈性極好。

打個口哨,葉放調笑到:「怎麼,我的手機難道是自己飛到你懷裡去了。」

少女羞得滿臉通紅,猶自要辯解,卻發現毫無意義,狠狠跺腳。

「怎麼說?」葉放把玩着手機,斜眼看着對方,「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把你帶到警局去交代?」

「我,我沒什麼可交代的!」少女脖子一梗,死不承認。

「哦」,葉放拽着少女就走,「那還是去警局吧,我剛剛看了,咱們頭頂就有攝像頭,角度剛好,除了沒拍到我摸你的胸什麼都拍到了。」

「什麼!」少女驚叫。

葉放點點頭,「沒錯啊,我早就看到攝像了,所以專門挑了角度,他們看不到我摸你胸的。」

少女瘋狂掙扎,逃開了葉放的控制雙手抱胸,「流氓!」

「一般一般,流氓和小賊挺配的。」葉放邪笑,「要不要考慮和我來段露水姻緣啊。」

少女緊咬牙關,窩在一旁不說話。

「說吧,為什麼要偷東西。」葉放盤膝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少女。

少女抬眼看他,惡狠狠地咬牙,「我說我就是偷着玩,過兩天還會還回去你信不信。」

葉放點頭,「我信啊。」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少女自顧自地說着,突然一愣,「什麼?你信了?」

「對啊,我信了。」葉放點點頭,微笑着說到。

多年的諜戰反間經驗,他早就有了一手出色的察言觀色能力,鑑別對方是否說謊只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已。

不敢說比得上專業測謊儀,但也八九不離十,少女的話是真是假,他比誰都清楚。

少女伸手摸上葉放的額頭,「大哥,您別是發燒了吧。」

葉放一臉黑線,「我說信你倒還不開心了,是不是我就該抓你進局子你才覺得正常?」

少女訕訕地笑着,繼續說到:「其實我是盜門的人……」

「你也知道,盜門嘛,總管不住自己這雙手,但這不是亂世,又不是活不下去,盜門絕不該存在……」少女委屈地很,「所以我每次想下手的時候,就隨便找兩個人摸一把,過個癮就給人家把東西寄回去,這麼一來甚至還被送了幾面錦旗。」

「……」葉放望天無語,先偷了東西,再告訴別人你的東西我撿到了,還給你。

然後就這麼還拿了幾面錦旗。

這世道瘋了吧!

至於少女所說的盜門,葉放倒是有些了解。

古有三百六十行,行外有八行,不在正經營生之內。

雖然人們認知的外八行是金點、乞丐、響馬、賊偷、倒斗、走山、領火、采水,但這些都是盜門行附屬。

因此實際上盜門只是外八行其中一門,卻也是最大的一門。

如果少女真是盜門的人,那也確實不容易了,這種技巧,傳也不是,不傳也不是,難怪她會如此行為。

沉吟一番,葉放突發奇想,如果能將少女收入龍域,那絕對是一員大將!

打定主意,伸手抓住少女的手腕,無視反抗,強行將她拖進一個小巷裡。

「來人啊,強x啦!嗚嗚~」少女無力地掙扎,眼裡滿是絕望。

葉放玩心大起,邪笑着說到:「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