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威不知道疲倦的折磨着我,在地板上,在沙發,在辦公桌上,甚至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肖威一邊在我身體上嘶吼着,一邊叫我配合着他的動作而呻吟,這種肉體上的折磨只能讓我感到疲倦,而精神上折磨卻讓我心力交瘁。
好容易挨到肖威自己也疲倦的放開了我的身體,我才如釋重負的癱軟在地上,儘可能蜷縮的抱緊自己。
「這卡里的錢,是你們老闆談的價格的十倍。」肖威輕蔑的將卡扔在我身邊,冷眼看着我道:「下次還想賺我錢的話,可以聯繫我的助理。」
「肖威,我希望這是我們此生,最後一次接觸。」我無力的撿起身邊那張帶着嘲諷的銀行卡,緊緊的鑽子手裡,儘可能表現出很珍惜的樣子,一字一頓的說。
「那就請你快速消失在我的視線內!」肖威闊步從我身邊漫過,他沒有回頭,聲音帶着幾分寒意,「還有,收好你拿錢時候的迫不及待,顯得特別的低賤!」
門被肖威重重的帶上,我鬆開蜷縮的身體,細細的看着這間辦公室,是肖威偏愛的風格,黑白灰的搭配,冷清中不失嚴謹。
明明……明明我記得他的一切,明明還愛他,明明可以……
可是我還是說出了那句此生不復相見的話。
心裡有多疼,就證明自己有多愛。
看着肖威扔給我的銀行卡,回想他剛才說的話,我真的感覺自己卑微極了。
因為這些錢,被肖威說自己低賤,我心裡多想為自己辯解點什麼,可我在肖威眼裡,早已失去了清高的資格。
在洗手間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身體上的污穢,找回自己來時穿的衣服,確定了能遮擋住滿身的青紫,我才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把住院費交上。
「顧女士,請問您能一次性繳清前幾天的住院費和藥費嗎?」住院部的收銀帶着幾分歉意的微笑,「雖然您的情況需要特殊對待,可我們醫院有規定的……」
「您再讓我緩緩,我今天晚上再去借,再想想辦法……」我多想說『一定繳清』的話,可我自己知道,我已經沒有把握了。
仙貝出生時便有基因缺陷,半年前突然出現昏厥,便住進了江城最好的醫院,這半年,不但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就連能借的人,都被我借遍了。
現在不但找不到人借錢,甚至,連願意見我的親戚朋友都沒有了。
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仙貝的病是無底洞,現在全靠金錢維持着。
醫生說,等身體條件好一點,或者再漲大一點就可以做手術,可是在手術前,還是需要在醫院裡繼續護理着。
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只剩下這個女兒了,生下她時,沒有給她健康的身體,身為母親,我已經百般自責。
現在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需要多少錢,我都要將健康還給仙貝。
「明天,我去單位預支下個月的工資。」我帶着歉意對收銀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