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梁歌的手臂,向台階下走去。

剛剛踏到平地,梁歌的聲音又在我身後響起。

「桑榆,在你沒辦法保證自己的下一步怎麼走的情況下,你所有的倔強看起來都挺可笑的。」

我聳聳肩,沒轉過身,直接背對着他攤攤手:「我不在乎別人把我當成個笑話看,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笑話,從我的出生開始。」

「你現在已經出生了,你再厭惡你的身份,再恨你爸他也去世了,而你也在這個世界上。既然你這樣厭惡你的人生,那幹嘛還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