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喝茶,新茶是碧螺春,特別的清口,剛才吃的油膩被剮的乾乾淨淨。

桑太太的一句話讓我的手顫了顫,茶水燙到了舌尖,絲絲縷縷的疼痛。

我放下茶杯去看桑太太的面部表情,她仍然是微笑,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能傻乎乎地說:「他沒有跟我求婚,我不知道。」

「但是他跟我說了。」桑太太也放下茶杯,兩根玉蔥般的手指,捏起盤子裡的瓜子剝起來。

她將撥剝好的瓜子仁扔在另一個乾淨的空盤子裡,我很麻木地看着她剝瓜子,聽着她繼續慢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