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
大彪面露震驚之色,仿佛不敢相信面前的年輕人就是那個名叫做天帝的男人。
陳昊呼出一口氣,凝視着他緩緩說道:「今天給我一個面子放了他們,無論對你還是我,都好。」
大彪此時也喘着粗氣,緩緩起身,陳昊已經是斷定了對方會立刻同意然後求饒,畢竟自己天帝的名號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邊大彪剛站起來,喉嚨咕嘟滾了一下,正當陳昊準備接受求饒的時候,哪知道大彪突然叫了起來:
「什麼狗屁他嗎的天帝,老子以為你是一個人物跟你聊半天,沒想到你在這忽悠我呢!」
說完抄起一旁的紅酒瓶就朝着陳昊的腦袋揮了過去。
砰!
一聲脆響,裝滿紅酒的瓶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陳昊的腦門上,分不清是紅酒還是鮮血的液體順着陳昊的額頭流了下來。
大彪一臉兇相指着陳昊叫到:「你他嗎的是什麼東西,竟然讓老子給你面子,艹給我剁了他的手!」
陳昊低着頭,混雜着鮮血的酒水順着臉頰流進了他的嘴巴里。
「你,不錯。」陳昊低聲呢喃了一句。
此時倒在地上的黃毛還有二愣子已經傻了,他們同樣也沒有想到大彪竟然二話不講就動起手來,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就見到大彪的手下已經一臉猙獰的走向了陳昊。
大彪隱約聽到陳昊呢喃了什麼,不過他絲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竟然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就和一個傻子一樣,這要是傳出去自己怎麼在道上混?
大彪的兇悍顯而易見,一言不合就剁人手腳。
陳昊此時突然低聲笑了出來。
到現在為止,他發現他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
從回到國內開始,他就有意的壓制着自身的衝動,儘量克制自己的暴力因素,因為他知道這裡並不像是自己以前生活的環境,有些事情不能用暴力解決。
所以他儘可能的在使用威懾,不戰而屈人之兵儘可能的避免爭鬥。
但是現在看來,他錯了。
錯的很是離譜。
因為有些事情到最後,還是要用暴力來解決才是最最直接的方法。
想到這裡,陳昊舔了舔嘴唇,猛然的抬起了頭,雙手往後一探兩道銀光閃爍而出,手握住兩把蝴蝶刀直接將兩個伸過來的混混手掌刺穿了。
耳邊的痛呼聲讓陳昊不可抑制的愉悅了起來,甚至是有一種回歸戰場的感覺。
大彪以及他的手下周圍一中人被陳昊的爆起傷人幾乎嚇傻了眼愣住了,但是他們愣住不代表陳昊會放過他們。
陳昊撐住沙發一個探身沖了出去,整個人開始在房間裡飛快的穿梭着,一雙蝴蝶刀在陳昊手中不斷的閃爍起來,每一次都會帶起一片血花。
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大彪的手下全部身帶鮮血倒地不起哀嚎着,整個包間遍布噴涌而出的血跡,恍惚間猶如化身血海地獄一般。
做完一切之後,陳昊仿佛沒事人一般重新坐回了沙發,伸出手將前額打濕的頭髮往後撩起,抓起一旁的啤酒瓶往嘴裡面灌了一口。
正坐在陳昊對面的大彪已經直冒冷汗雙眼中充滿懼意的看着陳昊,之前那一幕依舊在他腦海里徘徊,那如同惡魔一樣的身影在他心底揮之不去。
喉嚨滾動一下,大彪哆哆嗦嗦的開口:「大…大哥……」
可還沒等他說完這句話,只看面前一閃。
砰!
一聲響起,陳昊手中的啤酒瓶在他腦袋上砰然炸裂。
大彪只覺得自己大腦傳來一股劇烈的眩暈感,隨後隱約的見到陳昊起身走到了一旁的酒架上將所有的瓶裝酒擺在了桌子上。
大彪心中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是一中他從未嘗過的恐懼感。
臨死之前的恐懼……
陳昊默不作聲的拔掉紅酒上的塞子往嘴裡面灌了一口,然後又將大彪的右手按在桌子上:
「就是這隻把。」
說罷,砰的一聲將整瓶紅酒砸在了大彪的腦門上。
大彪幾乎是要暈了過去,還不忘張開嘴對着陳昊求饒。
可當他第一個字剛到嘴邊,隨之卻變成了慘叫。
只見到陳昊握住破碎的瓶口直直的將其刺入了大彪的手掌中。
大彪一雙肥厚的雙手毫無阻擋之力的便被尖銳的玻璃刺入其中,大股鮮血不要命的往外流。
見大彪幾乎昏厥過去的樣子,陳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不要這麼着急,後面的時間還長着呢。」
大彪朦朧的雙眼隱約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劇烈的恐懼驅使他不要命的掙扎了起來。
但是奈何手掌上被陳昊用碎瓶死死的按住,他越是掙扎就越是疼的厲害,鮮血就越發不要命的往外流。
砰!
嘩啦——
陳昊隨手又是一瓶子下去,這一次大彪終於不再掙扎了,雙眼一番暈倒在了沙發上。
「別急……」
陳昊依舊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樣子,換了一隻碎瓶重重的按在了大彪的右手上。
「啊——」
幾乎是一瞬間,昏厥過去的大彪又一次甦醒了過來,劇烈的疼痛襲來使得他不要命的開始嘶吼大叫,整個人鮮血淋漓進氣少出氣多,幾乎一副要死的樣子。
即使是這樣,陳昊依舊沒有準備停手的樣子。
「i不要着急,再撐一會,只是第三回合你就要死,豈不是給你的前輩們丟臉?」
陳昊心中沒有一點的負擔。
他不是一個好人。
同樣他也有自己的底線。
大彪這種無惡不作的地頭蛇他根本就不在乎是死是活。
甚至是從動手的那一刻起,陳昊已經做好了隨時準備離開這裡的打算。
委曲求全不是他的風格,最壞的結果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從哪來回哪去。
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留手,饒是大彪的一隻右手變得血肉模糊白骨累累,他依舊如同機械式的將手中的碎啤酒瓶按入其中。
整個包間不知何時開始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黃毛和二愣子這才回過神來。當兩人見到已經被鮮血鋪滿的桌子時額頭的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可當他們再次將目光偏移的時候,瞬間一股劇烈的嘔吐感傳來。
大彪的一隻手,竟被陳昊用啤酒瓶活生生的鑲入了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