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包砸在周易安身上,「周易安,你是不是人,我流產住院,你看不來看我一次?」
婆婆火了,過來給我一巴掌,「你嚷嚷個什麼,孫子都搞沒了,還有理了是不是,是我不讓易安去的,你流產是個晦氣事,去了會倒霉的。」
在她眼裡,因為流產很晦氣,所以就活該我在醫院沒人照顧?
「媽,孩子沒了,我也很痛苦,總不能孩子沒了,我也跟着去死吧?」我嘶吼着問道。
周易安蹭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林夢影,你怎麼跟我媽說話呢?」
婆婆立馬捂着胸口,「哎喲,真是氣死我了,我要死了,要被氣死了。」
爭吵中,周易安要求我必須跟婆婆道歉。
我覺得很委屈,這件事情我沒做錯,憑什麼要我道歉?
狠狠地瞪了周易安一眼,我抓起包,就沖了出去。
害怕周易安會來追我,我下了樓就趕忙攔了出租車。
到廣場下車後,我就坐在石椅上抹眼淚。
一直坐到天擦黑,廣場上的人沒剩幾個了,我才掏出手機來,想給閨蜜打個電話,去她那裡借宿一晚。
這才發現,周易安給我打了好多電話,但是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關了靜音都沒聽到。
寒冷的心又溫暖幾分,原來周易安還是在乎我的,給我打這麼多電話,肯定是很着急我,在到處找我呢。
我趕忙站起來,想回家去,別讓周易安擔心了。
剛走出去幾步,突然就過來一輛麵包車,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飛快打開門,將我給拉了進去。
我掙扎大叫,其中一個人就往我臉上捂了一張毛巾,有濃烈刺鼻的味道,接着我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
只覺得身上很熱很熱,很需要什麼東西來幫我解決一下這種燥熱感。
在夢裡面,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他的手指在我身上遊走,幫我帶來清涼感。
而我就像是一條蛇,纏在他的腰間,想着索要更多,再更多。
但我的主動,卻好像成為了他的怒點,衝撞越發的強烈,扣住我的腰肢不許我逃,將我禁錮在身下狠狠地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吃飽饜足,毫不留情的從我身體裡退出,起身去了浴室。
身體一下空了,我甚至還伸出手來,想要挽留他,想讓他再來一次。
這真是我最大膽的一個夢了。
可次日清醒過來得時候,卻發現我居然光着身子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渾身的酸痛和青紫吻痕都向我證明,昨晚我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我真的和一個男人睡了!
浴室裡頭傳來嘩嘩的水聲,應該是那個男人正在洗澡。
我咬着牙起身去找衣服穿,卻發現我昨天的衣服早就被撕碎了,無奈,只能穿上男人的襯衣,勉強遮住大腿根。
「醒了?」不知什麼時候,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了,男人斜靠着浴室門,腰間裹了浴巾,滿臉譏誚的看着我。
這個男人,當真可以用衣冠禽獸四個字來形容,外貌長得十分俊朗,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人!
「王八蛋,我要報警告你!」我怒吼道。
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繼而是嘲諷,「應召女也敢報警?可以,我等着,錢在床頭,拿了快滾。」
說完,他就又回了浴室裡頭。
我往床頭看了一眼,那裡有一沓錢,目測五千往上。
他真的把我當成應召女了!
委屈和氣憤湧上心頭,我正要拍門和這個男人理論個清楚,卻聽見我的手機響了。
原來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開了機,這會兒周易安正在給我打電話。
我慌張中按下接聽鍵,就聽見周易安說,讓我快回去,不要在外面待着了。
這樣關心的話讓我鼻尖一酸。
周易安還是在乎我的,我的徹夜未歸,讓他着急了。
說不定他找了我一整晚,到現在才好不容易打通我的電話。
我趕忙跑回家去,害怕周易安看見我這樣擔心,還特意去閨蜜蔣安家換了一件長袖衣服,好遮去身上的痕跡。
卻沒想到,回家之後,等待我的,卻是更加令我崩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