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在下雨,我沒傘又沒錢,一路狂奔,跟個傻子似的。
剛才在酒店的澡白洗了不說,新換的衣服也濕透了。
回到家是蔣思思給我開的門。
見我這副尊容,嚇得大叫,「鬼啊你?」
繼而拖着我進屋,又是泡澡又是換乾淨衣服,還去給我煮薑湯。
整個過程中,對於蔣思思的詢問,我全部緘默。
最後把她給氣着了,薑湯往我手裡一塞,起身就出去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又是周易安那個王八蛋幹的好事,你怕我拎刀去宰了他是不是?天底下就你最聖母了,你放過他,他放過你了嗎?」
等到蔣思思出去,我這才掏出手機來,開始查網上的新聞。
不得不說互聯網真是一個好東西。
江中市這樣一個小地方,真要查起來,什麼都能搞定。
這幾年裡面,周易安借着宋芝家的財力勢力,將自己的公司做得風生水起,同時對外宣稱的是自己從未結過婚,和宋芝還是彼此的初戀呢。
我呸,還初戀。
早在我之前,周易安就在大學交往過好多的女孩子。
那時候我被迷得神魂顛倒,只因為他說一句我雖然不是第一個,但是我會成為最後一個,整個人就繳械投降,一頭栽進了他的溫柔鄉。
這些話,他也和宋芝說過吧?
否則宋芝在知道我是他的前妻的時候,怎麼還一心一意的護着周易安呢。
那樣一個人渣,當個寶貝一樣看着。
更多的資料,是他們這幾年的恩愛史,看着他們笑擁在一起的照片,我從錢夾深處,掏出一張照片來。
那是我和周易安的婚紗照。
這三年來,這張照片都是我最後的動力,每當感覺自己要活不下去的時候,就掏出來看一眼,然後繼續拼命。
現在呢,都不過是放屁而已!
我把這張照片撕碎,不知怎的,竟覺得手指針扎一般的疼。
鬆開手,讓那些碎片飛舞落在地上,那種疼痛感也隨之消失。
繼而的,心中盛滿了另外一種東西。
名字叫做報仇。
我不會讓周易安和宋芝這麼好過的,騙我耍我,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可不等我動手,在南城的老闆卻已經給我打電話了。
說是工作室這邊需要換一個室長,大概明後天就到了,讓我在這之前,做好交接的準備。
我急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換室長啊,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當時回江中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我能當上這個工作室的室長。
這是我的夢想。
現在這夢想才不過幾天功夫,就要幻滅了,我能不着急嗎?
面對我的質問,老闆沉默了一會兒,問我,「夢影,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什麼意思?」我蹙眉不解。
「迫不得己,言盡於此。」老闆只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往下,就是勸我想開一點,雖然不能當室長了,但是也不影響我設計婚紗,等到後面有機會,他會再給我其他的職位的。
我答應着,沒多吭聲。
掛斷電話,我已經明白過來了。
是宋芝。
她說不會讓我好過,果然是已經開始付諸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