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語剛從醫院打胎回來,就聽到臥室里傳來一陣陣嬌喘聲,她的小腹劇烈的疼痛着,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不用想,也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麼。
她和許墨生結婚三年,他從未碰過她,現在卻與旁人歡好,還在她的床上,光是懷孕的這一個月,顧子語就撞到了不下十次,甚至就連今天也不放過。
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充斥着耳膜,顧子語終於攥緊手中的化驗單,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了公寓。
是她先犯了錯,本就應該趁早結束這一切,結束這三年來有名無實的婚姻……
……
午夜的DJ打着碟,躁動的曲子在吧里盪着,極盡瘋狂放縱之意。
唐小小拉着顧子語的手腕打算去舞池搖擺,卻意外的被顧子語抽出了手。
「你去吧,我這幾天……不太方便。」顧子語說完話,還不忘佯裝捂唇咳嗽幾聲,頓時聽到了鄰座男人輕蔑的笑聲。
「不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三天兩頭陪唐小小來暮色也沒見你不方便啊。」許墨生輕哼兩聲,摟過身旁嬌艷無比的女人,譏嘲:「怎麼,帶了個孽種回來在這兒裝模作樣,真以為會有人同情你不成?」
「夠了許墨生!子語好歹是你的妻子,你不負責任讓她把孩子打了也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在這兒冷嘲熱諷?」唐小小母雞護崽似的將顧子語拉到身後憤憤不平道。
顧子語的臉色變了變,她和許墨生那麼久什麼都沒發生過,至於自己的初夜是怎麼稀里糊塗丟失的,這個孩子又是從何而來,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許墨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狠狠嗤笑起來::「不負責任?唐小小,你倒是問問這賤女人我碰過她嗎?不知在哪兒懷了個孩子回來,還好意思叫我當便宜爹?」
顧子語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了幾分,唐小小聽不下去,抬起手就將自己杯中的酒潑在許墨生臉上,許墨生頓時火冒三丈,一張臉猙獰得可怖。
「砰!」一聲巨響,顧子語還來不及躲避額頭就被飛過來的酒瓶砸得頭破血流,「臭婊子,破鞋還敢那麼猖狂,誰給你的膽子?!」
「我給的!」只聽低沉的嗓音從卡座角落傳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站起身來掏出一張手帕親昵的將顧子語額頭上的血跡擦乾。
這這這……
池琰!
眾人大驚,所有人看着池琰,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池琰是誰?
海城市的地下皇帝,別看他長得一表人才人畜無害,其實卻說一不二心狠手辣,誰敢得罪他,無異於死路一條。
許墨生也沒想到顧子語居然會認識池琰,頓時面面相覷,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沉靜下來。
池琰直接忽視顧子語僵硬的身體,擦完血跡後自顧自的攬過她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朝着許墨生笑了笑:「許少,我給的膽子,你若是有什麼不樂意,歡迎隨時來池貿商務找我,人,我今天就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