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將資料遞給白澈後就離開了,看都不敢正陰着臉的傅總,明明自己說律師姓白的時候,傅總的眼神里還透着玩味,怎麼現在真的見到人反而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你是來認錯的嗎?」傅弈裴長出了一口氣,將辦公室的門從內反鎖,直直坐在了她的對面,眼神里一片冰冷。
「什麼?」白澈楞了一下,低着頭道:「傅總誤會了,我是受僱來解決官司的,如果您不需要,那我就告辭了。」
見她起身要走,傅弈裴用力一拉將她壓倒在沙發上,面色全然沒有之前的雲淡風輕,冷漠的臉上似是蒙上些許危險的氣息,不屑的低聲道:
「需要,怎麼不需要?你打官司怎麼樣我不知道,但你四年前那次讓我很快樂,且一直念念不忘。」
白澈聞言瞳孔驟然收縮,見他肆無忌憚的將手伸到自己的衣服中,憤怒的揚手便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被無限放大。
「請你自重,我已經是一名孩子的母親,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一下自己!」白澈言語雖然犀利,但顫抖的聲音表示她已經被擊敗的潰不成軍。
傅弈裴毫不介意的翹起腿,伸手點燃了放在桌子上的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是想將空氣都吸進肺里,而後說道:「白澈,看到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後悔?」
「傅總!」白澈柳眉微挑,提高了音量道:「金融類的官司本身就不好裁定,您要是沒有心思和我談就算了!」
「脾氣還真不小,」傅弈裴猛地將她拉入懷中,伸手捏住她的臉蛋,臉色晦暗不清道:
「是誰將你寵的這樣無法無天?和你一起出國的那個人?還是你孩子的父親?」
雖然在他的懷中,但白澈從未有這樣的寒冷,他的語氣語調都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學長,眼神了里好似藏着隆冬臘月捉摸不透,令人膽寒。
「裴哥,」門被從外推開,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微笑着走了進來道:「你不說帶我去吃飯嘛,怎麼還不走呀?嗯?這位是?」
白澈感受着那女子凌厲的目光,趕忙從傅弈裴的懷中掙脫出來,一種莫名的羞辱蒙在她的臉上,幾乎將她燒灼起來。
「這個官司全權交由你處理,我一分錢律師費不會給你,但是追回的工程款你從中抽紅千分之一點五,」傅弈裴將煙按在煙灰缸中,微笑着摟住那女子纖細的腰肢,似是全然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可以。」白澈需要錢,這比官司的費用非常可觀,她沒有道理不接受,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門後傳來男女的嬉笑聲。
「小淘氣,不是說在家等我嗎,怎麼跑過來了?」
「裴哥,人家想你嘛!」
白澈心不在焉的走到了電梯旁才發覺後面有人喊她,茫然的回過頭見那秘書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喘着氣道:
「白小姐,您走得太快了,資料我給你打印出來了,在開庭之前,您最好去王氏集團一趟,不然公訴書遞上去也要庭外調解。」
「啊,好的。」
「咦?白小姐,您怎麼臉色那麼差啊?」秘書正好也要下樓,又與白澈搭了同一趟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