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個字的命令最為可怕。

我死命的咬住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八年的時間我太了解江天巒的喜好,我不介意他在外面背着我亂搞,因為他對我一直是不同的,但現在看來,我確實是更不被憐惜的那一類。

身後的男人漸漸發出低聲的喘息,似是從中體會到了些許歡愉。

可我卻只能感受到一陣陣疼痛自腹部以下傳來,似是利刃在反覆擊打,不帶任何感情的鞭撻。

漸漸的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他將我翻轉過來。

床上廉價的香水味熏的我胃裡一陣噁心,掙扎着起身卻被他又按回了床上,慌忙間便吐了一床。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從未見過他的臉色如此難看,潔白的被單上斑駁着點點鮮血和黃褐色的污穢物。

「真髒。」

江天巒冷笑着將我從床上拖了下來,按在浴缸邊,輕輕伏在我耳邊道:「你覺得我很噁心是嗎?」

我驚恐的搖着頭,覺得這樣的他既陌生又可怖。

下一秒冰冷的水柱便呲在了我的身上,一遍遍沖刷着無處躲藏的我。

直到我完全失去意識,歪倒在了浴缸邊,身後的男人依舊沒有停止動作,發狠似的將我按在冰冷的牆上,於身後不停抽送。

等我再睜開眼睛,正在江天巒的副駕上,身上整潔的衣服和溫暖的陽光,好似剛剛那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場噩夢。

然而身下的疼痛卻將我拉回現實,身邊的男人明明是我朝思暮想了一年的人,現在卻令我感到畏懼。

「我要回家!」我不知他要帶我去哪裡,但我知道絕對不會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有我的地方就是家,」江天巒的嘴角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眼中仍是駭人的寒意道:「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你也曾答應我爸會好好疼我!你現在又是怎麼做的!」我瘋狂的拉扯着車門,如果可以我寧願跳車離開這個惡魔。

江天巒將方向盤猛的一打,已經解開安全帶的我,頭狠狠的撞在了車窗上一陣陣眩暈。

「你剛下飛機就來找我了?」江天巒不知為何冒出這麼一句話,轉頭看向我嘴角微微向上挑起道:「我去帶你見你爸。」

我見他真的改變了原本車的行駛方向,似是真的要帶我去見父親。

我爸一向疼我,如果見到他,我該不該告訴父親江天巒對我的欺辱?

車子越駛越荒涼,漸漸地遠離市區向山郊而去。

直到車完全停下,我茫然的下車看着『療養院』三個大字,木訥的轉頭看着車上的男人。

「我爸呢?」我問道。

江天巒沒有說話,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爸是童氏財團的董事長!他才四十七歲!」我聲嘶力竭的怒吼着,我的父親不可能在這樣荒涼的療養院中度過餘生!

江天巒依舊沒有說話,看着癲狂的我似是有些憐惜,只是一閃而過的,便又是那副涼薄的表情。

「別嚷!」護理員不滿的走出,見到江天巒後愣了一下,慌忙道:「江總好。」

這一刻我恍然大悟,江天巒如今成了江總,我的父親也被關在了這樣一所簡陋的療養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