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巒面無表情的從我身上翻下了床,撿起地上的病號服扔在我的臉上,冷冷道:「穿好。」

我嘴角勾勒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想嫖還怕被捉姦?他就那麼想在童婭面前裝個好男人。

江天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將我刺目的笑容通通收下,而冷冷道:「晚些我來接你出院。」

或許是江天巒開門太用力,童婭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

「咦?江哥哥你也在呀?」童婭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不自覺的向我打量,見我衣着得體後,長出一口氣道:

「還好沒打擾你們的好事兒。」

江天巒微微一笑,將童婭扶正,而後藉口有事便離開了。

「堂姐,你真是嚇死我了,」童婭兩步走到我的病床前,嬌俏的捂着胸口道:「晚飯叫你也不答應,多虧傭人機靈撞開了門,才發現你都暈倒好久了。」

我蒼白的臉上帶了些笑意,童婭雖說自小與我不親,但也是個乖巧懂事的妹妹,父親前些年一直很照顧二叔一家。

「你不說給我帶了水果嗎?」我看着她空空的兩手有些哭笑不得。

「哎呀,」童婭吐了吐舌頭,「我忘在水果店了,堂姐我去拿。」

說罷也不等我的話,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大小姐,」王媽拎着飯站在門口,有些警惕道:「我剛剛看到了二小姐離開,沒跟您發生什麼不愉快吧?」

怎麼,是怕我將他做的那些噁心事兒告訴童婭?

我冷冷道:「你告訴江天巒,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不屑告訴別人,髒了我的舌頭。」

王媽被我說的一愣,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將粥遞給我道:「小姐好好養身子,話我會給江先生帶到的。」

江天巒晚上並沒有來接我出院,我本來也不願見他,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

王媽不好阻攔,只得提着包和我回了童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王媽似乎比我更牴觸回到江天巒掌控的童家裡。

剛到別墅的門口,屋內便傳出一陣陣笑聲,我愣在原地,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一年前,我與父親在家中也是這般歡樂。

門被一個不認識的傭人打開,看到我後十分疑惑道:「您找誰?」

我被問的呆住了,我家的傭人問我是誰?

「堂姐?」童婭的聲音似是帶了些許不悅,「你怎麼從醫院出來了啊,身體都還沒好。」

我搖了搖頭走進屋內,一個中年男人正背對着我與江天巒談天說地,似是相談甚歡,看到我後臉色一變,嘴角的笑容儘是譏諷。

「二叔,好久不見,」我自然地也落座餐桌旁,擠出一絲笑容道:「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童婭趕忙上前道:「堂姐,我爸知道你住院,怕影響你休息就沒通知你。」

我看着桌子上父親最喜愛的紅酒已剩個空瓶,轉頭吩咐王媽,將父親珍藏的威士忌拿了出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

「那我今天要代表父親,好好款待一下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