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頸,這才是我下飛機最想和他說的一句話。
身上的男人不答話,手上的動作一頓,似乎是愣住了。
「我在外國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強忍着翻湧上來的酒意道:
「我從小就依賴你,好在你也喜歡我,訂婚、拍婚紗照、準備新房,我們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你卻要送我出國。」
「沒事,我知道你有些私人事情要處理,我給你一年時間解決掉外面的鶯鶯燕燕。」
「可我再回來時,你卻將我打入地獄,江天巒!我哪裡對不起你!」
我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哭泣,嘴裡一遍遍重複自己有多喜歡他。
江天巒一個字都沒說,任由我耍酒瘋般的潑鬧,緊緊地將我箍在懷中,好似要把我揉到他的血肉里一樣。
「江天巒,」我似乎清醒了一些,伸手偷偷從他的腰間摸出了一把鑰匙壓在身下,顫抖着嘴唇變換了幾次道:「你放過我爸,我從你的世界裡消失,不會再影響你與童婭。」
「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江天巒猛地掐住我的臉道:「從我的世界裡消失?童瑤,你跑的掉嗎?」
說罷再度欺身壓在了我的身上,將我扒了個精光。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被他壓迫太久。
我一腳將他踹下了床,掐着腰怒斥道:「江天巒,你當這是配種呢嗎?想上就上!」
「......」
這一腳太突然,江天巒毫無防備摔了個七葷八素,恍然間床上嬌嗔的依舊是他幼時的小姑娘。
門外的童婭眼神惡毒的盯着緊閉的屋門,聽着屋內乒乓作響,與男女的歡愉低喘,指甲幾乎掐進了自己的肉里......
等我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江天巒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發現自己似乎是比之前更嗜睡了一些。
「哎呦。」
王媽吃痛的叫了一聲,我回過頭來,看見她撞在了桌角,捂着肚子似乎被撞狠了。
「怎麼樣?有沒有事兒?」我趕忙過來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王媽很不好意思道:「我在童家十幾年了,一草一木閉着眼睛都知道放在那裡,這突然換了裝修,我短時間內也適應不來啊。」
我笑着倒了杯水,壓下自己的醉意,打趣道:「都這麼久了,您還適應不了,是不是老了啊?」
王媽紅着臉辯解道:「這剛裝修完兩個來月,肯定還是不習慣啊。」
我聞言笑僵在臉上,隨後佯裝自然道:「兩個月?那是誰操辦的?」
「二小姐唄,除了她還有誰這麼閒,」王媽嗤笑一聲,隨即悄聲道:「大小姐,您就多餘委託二小姐替您重裝這房子,她還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呢。」
我氣息不穩的將杯子放在茶几上,童婭說是父親重新翻修的房子,而我也從未委託過她些什麼,誰允許她抹殺掉我和父親所有回憶的!
江天巒,你在這中間到底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我摸着自己兜里的鑰匙,冷冷道:
「王媽,江天巒來都住在哪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