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楷看了一眼,讓他退出去。
等到別墅再次安靜下來後,陸希楷拿起文件袋,起身走到蘇小念的面前,「這裡面放着這棟別墅的房產證,既然是送給你的,那手續也要做全,你看看房產證上的內容。」
蘇小念接過文件袋,拿出裡面的紅色房產證,翻開,名字那欄寫的就是蘇小念三個字。
她雖然早就料到了,但還是又驚又有點感動。
父母留給她的別墅,終於失而復得。
她總算是能對父母有點交代了。
蘇小念將手中的房產證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之後,才依依不捨地將它重新放入文件袋中,在她要系上文件袋的時候,注意到裡面還有東西。
她好奇地拿出來一看,是個綠色證件。
等到她看清楚證件上的三個字時,她微微愣神了下,然後對陸希楷淡淡地道了句謝謝。
那是一本離婚證!
這麼快就辦好了她和張帥的離婚,不用她到場,也不用去面對那個讓她感覺到噁心的人,蘇小念覺得很好。
不過,這也讓她見識到了陸希楷的能力。
能不動聲色的買下這棟別墅,並且還順利地幫她辦了離婚,沒有點金錢和勢力,恐怕是不行。
陸希楷,畢竟是陸希楷!
傳聞說他黑白通吃,想必應該不假。
那她和他的合作,應該算是她做的最明智選擇了。
有了陸希楷的幫助,要扳倒張帥母子,指日可待。
蘇小念抬頭看着他,猶豫了很久後,才僵硬地彎了下嘴角,開口笑着說道:「謝謝!」
這次,她是真心的謝謝他!
陸希楷嘴角露出笑容,取笑般的說道:「博美人一笑的成本不低,難怪古時候有烽火戲諸侯這樣荒誕的歷史。」
他轉身朝着大門走去,「走吧,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小念跟了上去。
這次,她被帶到了之前來過的別墅。
剛進別墅中,她便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圍住,沒有過多的詢問,便開始了一系列的檢查。
抽血的抽血,聽診的聽診……
等醫生忙完,全部離開後,陸希楷才悠悠地說道:「為了確保手術順利的進行,我必須要做例行的檢查。」
這麼快就做檢查,難道是那個需要腎臟的人不行了嗎?
「最晚什麼時候要進行手術?」蘇小念問道。
陸希楷來到酒櫃後面,取出一瓶紅酒,對着蘇小念晃晃了,問她要不要喝點酒。
蘇小念搖搖頭!
自從被張帥母子設計後,她對所有別人遞給她喝的液體,不管是水還是酒,都非常警惕。
陸希楷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她的拒絕,他徑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抿了一口,「一個星期後!」
一個星期?這麼快!
時間有點出乎蘇小念的意外,她沒料到會這麼的迫切。
不過,還是越早越好。
她的這具身體,在張帥母子的設計下,已經不行了,她也不清楚,她已經受損的腎臟,後面還會不會惡化。
所以,趁着她的腎臟還沒受損很厲害,趕緊捐出去,是最好不過的決定了。
即便她如此想,但是她心中還是有股莫名的失落湧上來。
雖然她和陸希楷只是因為某些利益而合作,但是他剛才宛如天神一般出現,為自己出頭,還幫她要回了父母的別墅,最關鍵的是,幫她解決那段不堪的婚姻。
那個時候,她是感激他的,但是看着他這麼迫切的要拿走自己腎臟,只怕,他先前所做的那一切,都只是為什麼讓她能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腎臟交出來吧!
慢慢地,那些才剛剛升起的感激之情,一下子蕩然無存!
她冷淡地哦了聲,抬腳就要離開這裡,卻被陸希楷叫住了。
「去哪裡?」
蘇小念停下腳步,「回我自己的家。」
陸希楷放下剛喝完的酒杯,定定地看着她,沉聲說道:「在進行手術前,你哪都不能去,只能在這裡待着。」
「為什麼?」蘇小念想也不想,不甘地問道。
「因為,為了你,才短短兩天,我可是花了不少錢,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的損失就大了,所以,從今以後,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陸希楷挽着嘴,黑色的眸子饒有興致地盯視着蘇小念,就仿佛她已經是他的獵物般。
在他這番話下,蘇小念的臉色白了幾分,心中的失落感更重。
她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收回了腳,曼聲說道:「好!」
她轉身,經過陸希楷,徑直地上樓,在轉角處,她停下,漠聲問道:「我住哪裡?」
「客房!或者是我的主臥?」陸希楷笑着調侃。
蘇小念不理會他話語中的輕薄,直接走進了客房。
別墅中的傭人送來了幾套她換洗的衣物。
蘇小念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都是時下最流行的頂級奢侈品。
晚上,她睡下,輾轉反側了好久,才慢慢睡着。
可是她睡的很不安穩,總覺得有人在偷窺她。
在她調整姿勢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一道人影站立在床邊。
蘇小念嚇的立馬驚醒,她跳下床,驚恐地喝道:「是誰?」
「嗬!反應這麼大,倒有點貞潔烈女的樣子。」
這聲音,是陸希楷的聲音,只不過與白天的相比,多了一份的冷冽還有濃濃的嘲諷。
從陸希楷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
他喝醉了!
反應過來後,蘇小念卸下了戒備,「這麼晚,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黑暗中,陸希楷沒有回答她,而是踱步,繞過床,走到蘇小念面前。
他離她很近,近到從他鼻息間噴薄出來的熱氣中,帶着的酒精氣味,都讓她感覺到一份的醉意。
她很不勝酒力!
蘇小念後退了一步,眉頭微微皺起,「你喝酒了,我不喜歡酒精的味道。」
她話音才落,便感覺到一股大力從腰間傳來。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入一個溫熱壯實的懷抱中。
陸希楷如鐵桶一般的長臂,緊緊箍着她的細腰,帶着慍怒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不喜歡?你以為你現在的處境能讓你有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