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沒料到蘇小念這麼口無遮攔,他直接沖了過去,作勢要打下去。
蘇小念恰好坐在一個獨座沙發上,沒有地方躲避,眼看着張帥高高揚起的手,就要狠狠的扇下,她害怕地閉上雙眼。
預想中的巴掌沒有過來,耳邊反倒是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她睜開眼睛一看,便瞧見張帥的手臂被一個人抓着。
那個人背對着蘇小念,但是蘇小念只是一眼,就知道是陸希楷。
「楷,只有為了這個女人的時候,你才願意出來見我嗎?」
張帥一臉動容的看着陸希楷,眼底是不甘的怒火。
而張帥的一番話,更是激起了圍觀人群的好奇心。
大家紛紛好奇張帥和陸希楷的關係。
剛才聽蘇小念說張帥是玻璃男,現在再看看張帥看陸希楷的眼神如此的深情,莫非……
所有人心頭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特別是一些腐女的好奇之心。
「難道陸總也是玻璃男?」
「天吶,莫非我之前聽到的傳言是真的?」
「太勁爆了,太勁爆了,瞧瞧陸總的氣勢,一定是攻,哇,太帥了,太帥了!」
……
蘇小念聽着聽着,忍俊不禁地笑出聲。
剛才恐懼的情緒,煙消雲散。
而本來因為周圍的議論聲,臉色黑的要滴出墨汁陸希楷,在聽到蘇小念笑聲後,他再也沉不住氣,一把甩開張帥的手,嫌惡地說道:「滾!」
張帥趔趄一步,站穩身子,回身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楷,你一定要這麼無情對我嗎?」
陸希楷黑沉的眸子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動,他轉眼看向不遠處的保安,「我說過,不准讓他進來,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既然沒有那個能力,從今天開始就不用來上班了。」
說罷,他轉身,一把將蘇小念從沙發上扯起來,「今天是請你過來上班,不是讓你和前夫糾纏不清。」
前夫?三角戀?
一下子,圍觀的眾人迷茫了。
這幾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蘇小念面對着陸希楷莫名的怒火,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想笑,但最終她還是沒有笑出聲。
微微用力掙脫開他的手,清冷地說道:「我已經跟公司的前台說過了,但是她說你們在開會,讓我在這裡等着。」
陸希楷冷眸掃了一眼接待台,在對上接待閃躲的眼神是,他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去我辦公室找我,不用稟報。」
說罷,他拉起蘇小念的手,瞪着周圍的人群,「還看什麼?不去上班?」
陸希楷發火了,周圍的人一下子轟的散開。
只有張帥留在原地。
他看到陸希楷牽着蘇小念要離開,不甘地走上錢,擋住了兩人的去路,「你們不能就這麼走。」
陸希楷夾雜着冰雹的眼神,帶着濃濃的危險,看着張帥,冷聲說道:「我說過,讓你滾,如果不會,我可以讓人教你。」
蘇小念見到張帥吃癟的樣子,腦海中又響起剛才那群腐女的議論聲,笑意又涌了上來。
「你……」張帥氣結,當看到一旁蘇小念笑着的樣子,更是氣的胸悶,「蘇小念,別以為找到了一個大靠山,你就覺得有能耐,就算你背後有陸希楷撐腰,把公司的供應商全部都挖走了,也不會對公司造成很大的傷害。」
「是嗎?」蘇小念呲笑,「依我對你的了解,我猜公司在你和你母親的受傷,撐不過一年。」
她從陸希楷手中抽出手,順勢理了下耳邊散落的長髮,聲音平緩而又堅定地說道:「我和你打個賭如何?」
張帥遲疑,但是看到蘇小念臉上挑釁的神色時,他立馬開口說道:「什麼賭?」
「一年!」蘇小念搖搖頭,「不,半年,半年我不依靠陸希楷的背景和金錢,一定讓你的公司在服裝行業名聲敗壞,資產縮水,最後破產。」
她雖然說的很輕巧,平緩,但是從她眼睛中迸發出的神色帶着堅毅和仇恨。
張帥大笑,笑蘇小念的狂妄和不自量力,「蘇小念,就憑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不藉助陸希楷的,你以為能打敗我嗎?不過,你的賭約我同意了,半年之後,我讓你看看,我時怎麼把公司發揚壯大。」
「是嗎?」蘇小念深情還是很清淡,「好,那半年後,我會讓你還有你的母親,跪在我的腳底下求饒。」
「你……」張帥發怒,作勢又要打過來,被剛才一直冷眼觀看的陸希楷喝斷。
「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還不塊給我滾。」
陸希楷說完,直接重重地拉着蘇小念的手,走進電梯,壓根就不看張帥一眼。
電梯中,蘇小念的手用力掙扎着,她低喝,「放開我!」
陸希楷用力一甩,再一轉身,將蘇小念壓在了電梯牆壁上。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雙眼中跳動着一絲危險的信號,「蘇小念,你還真看的起你自己啊!沒有我的幫助,你憑什麼去和張帥抗衡?」
蘇小念用雙臂推開他的身子,但是發現推不動後,她便放棄了。
她知道她剛才的話,已經激怒了陸希楷。
她昂起頭,忽略掉他的怒火,鼓起勇氣看進他的眼底,「陸希楷,我和張帥還有他母親的仇,已經深入骨髓,只有自己親手報,才能解開,不過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果然,當她說她需要他的時候,她發現陸希楷身上的怒氣一下子減了不少。
陸希楷目光染上了一抹饒有興致,俯身低聲質疑,「說,你剛剛不是說不依靠我的背景和金錢嗎?沒有這兩樣,你怎麼打敗張帥。」
他湊的很近,兩人之間本來空間就小,他再一靠近,縫隙更小了。
專屬於他的清冽好聞氣息,一下子將她緊緊裹住。
蘇小念很少和男人有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的臉一下漲紅,「你放開我,別靠的太近!」
陸希楷不退反進,他長臂穿過她的腰身,再用力一帶,蘇小念整個人都落進了他寬大的懷抱中。
「說,別和我講條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