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念坐在病床上,她有點胸悶。
估計是被陸希楷氣的!
為什麼他總是要這麼針對自己呢?
蘇小念百思不得其解,煩悶的她,想要做點事情打發下,她拿起手機,剛好一個陌生電話進來。
「蘇小念,我們好好談談。」
是張帥,早在她被趕出來後,她就已經把張帥的聯繫方式從手機中刪掉!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蘇小念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
在她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一陣罵罵咧咧地聲音,「蘇小念,別給你臉不要臉,你暗地裡做的那些勾當,遲早有一天會見天日的。」
這個聲音,尖利刺耳,但是蘇小念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再次地把手機靠在耳邊,冷笑幾聲,「是嗎?王殷,你還有臉給我嗎?你和你兒子密謀我父母留給我的財產還有公司的時候,你們兩人的臉皮早就被狗給吃光了。」
「啊,賤人,我要撕爛你的嘴。」王殷再次尖聲厲叫。
蘇小念感覺自己的耳膜要被刺破了,她將手機拿的遠遠地,王殷的謾罵聲還在源源不斷地傳來。
「賤人,你這次耍陰手段,害我們的公司損失了不少訂單,我勸你趕緊停手,否則,我讓那老不死的好看。」
爺爺?
他們再一次地拿爺爺威脅她?
蘇小念嘴角嘲諷一笑,漠聲說道:「王殷,張帥,你們給我聽好了,我蘇小念不會被你們威逼第二次。經過這次的事件,你們也非常清楚我背後的靠山是誰。」
「所以在你們再次出手前,我勸你們好好考慮下後果,否則,下次你們損失的可不是訂單了。」
說罷,她直接將電話摁掉,丟在一邊,一頭埋進了被子中。
今天真是不順的一天,什麼糟心的事情都找上門來。
萬幸的是,她早早的就讓陸希楷把爺爺接走,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治療。
因此,她一點也不擔心,會再次的被張帥母子威脅。
這時,房間內響起敲門的聲音。
蘇小念起身,整理了下頭髮,打開門一看,是白宇遠。
「你怎麼來了?」
不是才剛分開嗎?
他又來找她?
為什麼這麼殷勤?
……
一連串的問題,在蘇小念的腦海中飄過。
白宇遠徑直地走進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房間內的茶几上,「你早上吃的那麼少,肯定沒吃飽,我買了一些早餐,不知道你愛吃不。」
咕咕咕!
蘇小念的肚子很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在病房中,顯得尤為清楚。
她微窘,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了白宇遠拿過來的袋子。
一看,她不禁露出滿足的笑容。
袋子中的美食,都是她愛吃的。
水煎包,甜豆花,還有一根油條。
她吃油條的時候,喜歡沾着豆花吃,這個習慣,她從小時候就一直保持到現在。
「都是我愛吃的,謝謝你。」
蘇小念已經開始一手油條,一手豆花,吃了起來。
而白宇遠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一臉溫柔地注視着,他嘴角微微勾着,眼中泛着一片柔和。
正在啃了一大口油條的蘇小念,無意間瞟了他一眼,恰好地捕捉到這一幕。
她心中咯噔一聲,剛才飄過她腦海里的問題,再次浮現出來。
這白宇遠這麼關心她,莫非是……喜歡她?
一瞬間,本來還可口的早餐,已經沒那麼誘人了。
她喝完豆花,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我吃飽了!」
白宇遠有點錯愕,他看了一眼原封不動的水煎包,問:「真的吃飽了?不再多吃點?」
蘇小念連連點頭,「其實剛才在醫院的食堂,我就已經吃了一點。」
「哦!」
白宇遠應了聲,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蘇小念支支吾吾地開口,「那個……我有點困……」
白宇遠臉上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他站起身來,清瘦高挺的身子,足足比蘇小念高了一個頭,「好,那你休息吧,我下午再來看你。」
還來?
蘇小念愣住,等到她要拒絕的時候,已經不見白宇遠的身影。
關上房門,蘇小念看着桌上那包水煎包發呆。
要是這白宇遠真的喜歡她,她要怎麼辦吶?
畢竟她要把自己的腎臟移植給他,有了這層關係,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並且,他還是陸希楷的弟弟。
她就更不願意和他產生別的關係。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唯一一條路,就是趕緊報仇,獻出自己的一顆腎臟後,趕緊走人。
想到這裡,蘇小念給王曉萌打了一通電話,了解了下現在張帥公司的訂單情況。
經過她自證清白後,很多已經在張帥公司下了訂單的客戶,都毀單,轉投到她這邊,如果按照這個情勢,今年張帥公司別想在服裝這塊獲取一絲的利潤,沒讓他賠慘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服裝還不是張帥公司的重頭業務,想要弄垮張帥公司,還沒那麼容易。
因為蘇小念已經打定要遠離白宇遠了,所以在下午的時候,她悄悄地讓童薇薇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現在陸希楷的別墅,因為白宇遠住了進來,她肯定也不能住了。
於是,她也不和陸希楷打招呼,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中。
可是,還沒走進門,她便被一個人堵住路。
「蘇小念,我們必須要談下。」
「我早上在電話里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和你沒什麼好談,也麻煩你轉告你母親,叫她別到處亂咬人。也請你以後別找我,半年之內,我一定會弄垮你的公司。」蘇小念沒好氣地說道,她轉頭對推着輪椅的童薇薇說道:「薇薇,這裡的空氣太難聞了,我住你家裡,可以嗎?」
「當然!」童薇薇一口應下,推着蘇小念轉頭就走。
但是,張帥一把抓住了輪椅把手,「蘇小念,我和你之間的賭約,你沒遵守規則。」